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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路十分费解,“奴不懂了,叶娘子都已经把陛下请来了,怎生还自己忙活, 不把事情全权交给陛下来处置?”

    萧晏眼底冷如冰, “她在担心寡人。”

    她担心她刚刚称帝, 根基不稳, 不宜在现在这种时机跟王氏父子直接起冲突。

    也恰恰是因为这种担心,让萧晏的心情极其不好。

    秦路是正常人的思考方式, 马上感动得鼻子发酸:“叶娘子七窍玲珑心,如此善解人意为陛下着想,可见她心里真心有陛下。”

    萧晏未有表情, 只垂眸饮茶。

    “陛下, 那咱们接下来——”

    秦路可不信他们暴戾的皇帝陛下会真听叶娘子的话,只在客栈里休息,这绝不是皇帝陛下的行事风格。

    “既然已经来了这里,只有一场戏看哪儿算热闹。”

    他就知道!秦路立刻附耳过去,听了萧晏低声吩咐后, 他高兴地应承,立刻办差去了。

    叶初棠先去见了马刺史的婢女绿荷,她以前曾对这婢女施恩过。

    如今虽在风头上,出于感恩,绿荷还是冒着犯忌讳的风险从府中出来,见了叶初棠。

    “近两年,刺史不喜热闹了,爱上了住草庐。上月,刺史按照自己的喜好将府里东南隅改建了草庐,近期终完工了。五日前的晌午,邀就请县伯夫妇来一同庆祝……

    菜上齐之后,他们在草庐中烤肉饮酒,说说笑笑,好不快乐,一直未叫外人伺候。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婢子等人突然听见屋内传来的县伯夫妇的惊呼,大家一起进屋查看,发现刺史竟中毒身亡了。”

    叶初棠:“当时屋里除了我爹娘和马刺史,确定没有别人?期间也不曾有人进去过?”

    “确定没别人,不曾有人进过。只他们三人在,婢子和另外四名婢女都在院外头候命。他们所饮的酒都是从酒坛里现倒,同一壶酒县伯夫妇都喝了没事,唯独刺史那杯里有毒。”绿荷说罢小心看了一眼叶初棠。

    “难怪。”方满光捻着胡子道,“县伯和夫人好歹有爵位在身,若非有绝对的嫌疑,他们不敢轻易扣留。我这看嫌疑不好洗清,当时只有他们三人在现场,又同饮同一壶酒,马刺史总不能自己毒死自己,县伯和夫人即便没做这事,怕是也有口难辨了。”

    “我要见他们。”叶初棠立起身。

    方满光:“他们现在是刺杀刺史的重要嫌犯,叶娘子作为县伯女儿是重要干系人,安城府衙恐怕不会让女郎见他们。”

    叶初棠哼笑,“这可由不得他们。”

    半柱香后,一身劲装的叶初棠骑快马抵达安城府衙。

    守门衙役听说了叶初棠的身份 ,立刻拱手:“抱歉了,郡丞早已示下,所有与县伯后重要干系者,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