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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跟着去了,果然是一口大锅,里面煮着滚烫的白汤,面一直不停地往里下,等面熟了就用长筷子挑面捞出,再加猪皮等配菜,然后再浇汤。

    “如大家所见,汤是白的,面是白的,若掉了一只鼠进去,捞面的时候很显眼容易看到。再者说,这么滚烫的汤,这么小的鼠掉进去,一下就煮熟了。再瞧瞧陈郎君的这只鼠,瞧着还挺生的,这鼠若是切开的话,还会有血流出来。”

    “是啊,这么小的鼠进这锅里,立刻就能烫熟了,哪里可能会流血。”众人附和。

    陈大安辩解:“谁说一定是煮面的时候掉进去的?怎么知道不是把面盛进去的时候,鼠掉进去的?”

    “热锅掉进去早熟了,所以这么生的鼠,肯定是盛面了之后才掉进碗里的。未免有客人口急烫嘴,我们这浇汤都是稍微凉了些后才盛入,不可能立刻烫死一只鼠。是活鼠的话,遇热汤或热面难道不该挣扎逃跑么?伙计只要不眼瞎,肯定会看到的呀。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只小鼠在面碗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所以才安详地躺在碗底,没挣扎逃跑。那么问题来了,这一碗好好的面,为何会有一只死鼠进去?鼠不是活的跑进去的,那是怎么进去的?忽然从天上掉进去的吗?”

    叶初棠解说全程带笑,反问的时候,语调轻轻地,随和至极。让人觉得很温柔态度好,很讲道理。

    围观的众食客们在叶初棠反问之下,开始自主分析,找寻答案。

    “是啊,既然不是活的,死了的鼠,为什么会刚巧在面碗里?”

    “那肯定是有人特意放进去,想讹店家。”

    “还别说,真有别的酒楼遇到过这种事。”

    ……

    叶初棠没有一句指责,言明说是陈大安蓄意放死鼠陷害如意食肆,是围观的众食客们自己得出了这个答案。食客们当然非常相信自己推论得出的事实,丝毫不质疑,只质疑陈大安。

    陈大安慌了,他做好反驳如意食肆的老板和伙计的准备,但他没想到众食客们会跟他对立,纷纷指责他。

    “不如报官府来查吧。”叶初棠赌陈大安的身份禁不起查,报官的话他的身份可能就会露馅了。

    陈大安果然更慌了,转头就要跑。早有伙计受叶初棠的嘱咐,看着陈大安。趁机立刻拿住了他,送他去见官。

    众食客们见陈大安要跑,已然了然怎么回事了,纷纷骂其无德。

    “必然是其他人见不得我们如意食肆好,才会这般。”有伙计喊道。

    食客们纷纷就想哪一家最有可能,怀疑最多的就是声鹊楼。

    事实证明,这陈大安确实跟声鹊楼有干系。陈大安是声鹊楼老板的远房表弟,一家子人都在为声鹊楼跑腿做事,许多年来一直受声鹊楼老板的接济。

    当然,陈大安并没有供出声鹊楼,他自己一个人承担了所有。只供述承认是他看着表哥为生意发愁,他就擅自做主想了损招,去如意食肆找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