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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皇帝陛下真因喜爱叶初棠过甚,卑微让步到让谋害他的细作活命,这样的皇帝在众臣和众百姓眼里会成什么样子?因美色而昏庸,任由挑衅皇权之人骑在自己头上拉屎,威仪何在?如何服众?

    皇帝的威信不复存在不说,叶初棠怕是也会成为人们口中的祸国妖姬。

    叶初棠对朱寿行一礼,便转身去求见萧晏。

    朱寿转眸再看萧礼,正满脸复杂之色,目带希冀地看着叶初棠的背影。

    这萧氏皇族什么时候开始出痴情种了?朱寿挠挠头,叹口气,厉声斥属下痛快把寒云带走。他非得好好把她审问清楚了才行!

    萧晏梳洗之后,换了身藏青绫袍,半靠在榻上。秦路带着侍从将床榻上的被褥全都更换完毕,这才退下,请叶初棠入内。

    不及叶初棠行拜礼,萧晏就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叶初棠闻到了萧晏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晓得他刚沐浴完毕。这会儿肯让她靠近了,叶初棠大概就猜到之前赶她走的缘故。萧晏在服用毒酒之后,被催吐过几次,加上毒发时身体冒冷汗,尽管呕吐物被及时清理过了,他大概还是觉得‘脏污’,才不想让她靠近。

    叶初棠真的一点都不嫌弃,不过这个细节,倒让叶初棠心里越加愧疚,不知该怎么向萧晏开口了。

    “宋青之说阿晏若是醒得早,问题就不大,肯定能养回来。这是解毒茶,我尝过了,味道只有一点点淡淡的苦涩,当水一样喝,喝越多毒会清得越快。”叶初棠倒了一大茶碗,端给萧晏。

    萧晏听话地一口气喝干了,然后拉住叶初棠的手。

    “陛下可想除掉王氏?”

    萧晏蹙了下眉,目光带着疑惑地看向叶初棠。

    “陛下可想请东禅居士出山为太傅?”叶初棠又问。

    此两句问话都正中萧晏的心事。

    萧晏料到事情不简单,微微眯起眼睛,“你有话不妨直说。”

    叶初棠跪地,坦白将郑玲歌的情况告诉了萧晏。

    萧晏听得脸色越来越沉,“所以,她便是下毒杀害寡人之人,你也要保她?”

    “我欠她一条命。”

    萧晏被气笑了,“既如此,你明知寡人最想从你这里要什么,你为何不提,说那些不相干的?”

    “玲歌做错事在先,我会帮她一起戴罪立功。一、灭凉国余孽,不再让那些宵小之徒搅乱我大晋治安。二、毁王氏根基,助陛下巩固皇权。三、请东蝉居士出山为太傅,祈愿天下名士皆能真诚效忠于陛下。四——”叶初棠垂下眼眸,声音变低,“我愿进宫,常伴陛下身边。”

    萧晏盯着叶初棠那张沉默又严肃的清秀小脸,哈哈笑了两声,随即他就拿起桌上茶碗,狠狠地朝远处墙上甩了过去。飞溅的瓷片划破窗纸,打出了窗外面去。

    叶初棠倒是希望这瓷片能划破自己一下,她还可以趁机卖个惨,但显然她没这个机会,只能老实巴交地垂头,等着萧晏撒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