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观言:“那王生提到柳氏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赵都头挠了挠头,说:“没有。一提到柳氏他就哭得伤心,后面也没多问。”
“今日天色也晚了,你把王生安顿好,记得派个人看着。明日我去一趟北郊。”
岑观言吩咐道,便转身出去看看王生情况如何。
外头传来细微的啜泣声,是王生蹲在角落里,旁人拽他也不愿起来。捕快们见岑观言出现,都松了一口气,拱手道一句“太守好”。
众人皆知新来的太守是个好脾气,只要人没触犯大宁律、行事不龌龊,他都能应对得体,从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王生,你转过头来。”
王生扶住身边的柱子,站起身来,然后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身官服的新太守立在门口,俊逸超然,视线看向他的脖颈处。
他下意识地一躲,又似想起什么,直起身板来,踉踉跄跄地走到岑观言身边。
“岑大人,我是不是再都见不到我妻子了……”
“王生,我只能说尸体没有找到,目前也不能给你一个答案。你先在城里住下,明日,本官亲自多带些府兵去北郊,总会找到的。”
王生脸色煞白,含糊地应了一声,便随着领路的捕快走了。
当夜,岑观言和师爷在书房里商量。
“大人何必亲自去北郊呢?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柳氏死了,也不过一桩小案,由下面的人查清楚,您结个案宗便是。”
师爷满脸不赞同,也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年轻的太守。
“师爷,这个王生,有些不对劲。目前无法解释,我必须去一趟。”岑观言细声细气地解释着。
“再说,终归是一条人命,该尽快查清的。”
他没有说出他认为的疑点。
那一瞬间的一闪而过,他在王生脖颈上看见的,似乎是一个翡翠吊坠,上头还刻着花纹,隐隐约约是个成形的形状。
但时间匆忙,岑观言没能看清楚。等王生再回来时,虽然还有意识地挡着脖颈处,但那里的确是没有吊坠了。
再加上赵都头说王生家境并不算贫寒,那第一次来报案时,何必要穿着一件破旧的衣裳?
岑观言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并不如想象中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