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恰好和虚假兵籍一?事对上了,黎州开始谎报征兵数,几乎没有往京城运送新兵,估计都?留在了夏嵩自己手上。
至于?民众失踪一?事,还得缓慢思索。
“殿下?,夏知州必定有依仗,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几乎算与朝廷撕破脸面了。不知沈家?……”
岑观言整理着脑海中散乱的思绪,在宣纸上顺手写下?几行字。
顾仪想起还藏在宽大衣袖中的纸笺,也不避讳岑观言,喊着他?一?起看看上面的内容。
“事出有因,速离黎州,危。”
她?眉头?紧皱,来回翻看了几遍,也不见?其他?的话。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晚上顾仪与沈期闲聊时也是如此,他?只劝她?早些离开,其余一?丝都?不肯透露出来。
“殿下?,臣今日夜宴时与看守庭院的一?名侍女聊了几句,她?口风很?紧,只说夏嵩不好伺候,心性暴躁,与我抱怨了几句。”
苏复守在门?的另一?侧,神态恭敬,只是男子的嗓音与穿云惯来喜爱的青色宫裙完全不符合。
“人?多时,靠近去多看了几眼侍卫的刀刃,刀锋极亮,鸣之如胡敲,像是精铁改造过的。”
顾仪若有所思,看着岑观言提笔加上“刀刃疑为精铁”一?句,忽然闪过一?道思绪,挥了挥手示意两位侍女现行离开。
“今日麻烦几位了,和外头?的侍女说一?声,本宫今日疲累,早早就寝,弄影和穿云去偏厅,岑卿留下?。”
弄影应了声“是”,出去后小心翼翼地将门?掩紧,与苏复一?同?离开内室。
“岑卿,那药你可识得?”
顾仪安心地半卧在榻上,有些疲惫,望着顶上的房梁。
“只闻得出有几味毒性峻烈的,不知混在一?起是何药效。”
岑观言又撮起一?丝,再嗅了一?次,闭着眼细致地分辨其中的味道。
“下?手还挺狠的。”
顾仪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平淡。
又不知是第多少?个想要她?命的人?,除了最初的那个,再没人?得手过。
“算了,先休息吧。”她?绕到书桌边,未着鞋袜,赤足立在他?身边。
岑观言正将那一?小包药粉束紧,放在一?侧的桌上,再把沈期的纸条燃在烛火上,直至剩下?一?堆灰烬。
“殿下?,莫要着凉了。”
他?露出惯常无奈的笑,劝殿下?先将鞋袜穿上,掩住眼底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