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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致悠悠跟上,眉宇间净是淡然。

    好在柳茗缠顾执缠得厉害,小厮带沈原一行人进船舱时,面色红润的柳茗刚刚从她怀里起身。

    顾执的衣领微敞,露出一个显眼的红痕。

    宋致垂头,悄悄往苏锦身后靠拢。

    知晓顾执风流是一回事,亲眼瞧见又是另一回事,尤其这五皇女出了名的阴晴不定。

    画舫行得平稳,沈原进了船舱才缓过神来,这会骤然瞧见顾执脖颈处的红痕,以为她又像幼时那般被蚊虫叮咬,习惯性的就要从袖里掏出青草膏。

    “公子。”衣袖被轻轻拽住,淮安脸红脖子粗的压低了声,“不是蚊虫。”

    “不是?”

    “不是!”

    他们主仆一坐一站窃窃私语,两颗脑袋凑在一处。

    舱里本就宽阔,瞧着就更加显眼。

    顾执勾唇,肩头一动,衣领敞开更开。饶是苏锦一个女子,不经意瞥过,都有些讶异。

    红梅盛开,实在是激烈的很。

    身侧的低语越来越小,余光扫过正要抬眸的郎君。

    苏锦猛地起身,半步向前,将沈原的目光挡得结结实实,“殿下,苏某想起一不解之处,不知可否劳烦殿下为之解惑?”

    竹青似竹,微微躬身行礼,衣衫下垂,勾出一段细腰。

    她问得是《文玉恪学》中最为浅显的一点,初时顾执还有些自傲,一来一往间,竟是频频颔首。

    “看来沈太傅的眼光不错,苏姑娘果真有大才。”

    雏鹰未展翅时,尚且知晓爱惜羽毛。更别提此时的顾执,爱才之心涌起,也不愿再做出个浪荡模样。

    她拢好衣领,笑道,“苏姑娘坐着说,你我之间颇为投缘,不必拘束。”

    “是。”苏锦转身回座。一起一落,余光略过身侧的沈原,见他阖目养神,心底又有些不安。

    也不知刚刚那番言辞,是否太过声高。

    他本就不舒服,应是最厌吵闹才是。

    可顾执正在兴头,她也只得尽量坐得离他远些,又沉了声才一一应了顾执的问话。

    三处矮桌,沈原眯着眼粗略估量了苏锦与宋致的距离,嘴角一撇。正巧看见宋致偏过头盯着苏锦的模样。

    他沿着宋致的目光瞧去,宽大的竹青衣裙下隐隐还能瞧出刚刚那两处丰腴里的一段细腰。

    想起那个无法言说的梦。

    沈原耳尖骤然变得滚烫,只紧紧攥住袖里的手帕。

    那边的宋致也红了脸,不知低头在想些什么。

    从湖心岛的码头上岸,许是刚刚胡思乱想的后劲太足,沈原并未像之前那样难受。

    阁楼二层已经备好酒菜,顾执自然是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