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两人之间越来越近,淮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差惊呼之时,苏姑娘却忽得偏开了脸。
“......”
淮安松了口气,心底又觉得有些遗憾,这可是多好的机会呐!
不过,到这地步还能把持的住,也就只有苏姑娘了!
看到这淮安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矮身从窗户下走过,才到小厨房门口就对上文墨含笑的眼,“呐,这是我家夫郎做的,你若不嫌弃,先穿着避避寒。”
塞进手里的马甲厚实暖和,针脚细密。
豆豆眼的小厮顿了顿,“你家夫郎对你真好。”
“那可不,他呀,有什么都紧着我来,我一个女子哪里会那么娇弱,偏他不肯。这马甲里的棉絮也是他亲自操手,你瞧瞧......”
文墨不是个话多的人,可在说起自家夫郎时,那语气里的骄傲与爱慕,却是谁也无法打断融入。
淮安怔怔听了半晌,忽得落寞一笑,还是公子说得对,她们之间的确容不下第三人。
心底那点火苗被灭得干净彻底,可他却不再觉得难过。
或许有一天,他也会遇到这么一位,心里眼里只有自己的姑娘,得到一份干干净净,纯粹的感情。
锅里的水已经开始咕噜噜冒起了泡泡,文墨想了想,又把灶里的柴火取出来了些。
“公子来一趟不容易。”生怕淮安误解,她又补充道,“我保证,苏姑娘绝不是孟浪之人。”
这点,淮安深信不疑。
他点点头,起身往锅里又添了几碗凉水。
纵然相思难解,相见亦欢。
房中的一双花开得正艳。
犹如墨染夜沉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郎君轻笑,低低又问,“每每入梦,你我都只是如此?”
苏锦答不出来。
仅剩的那点意识全都集中在了被郎君软舌缠住的指尖,她只要稍稍抽回,就会被缠得更深。
黛眉轻蹙,似是不解,“沈公子,你入梦也会饿么?”
“饿?”沈原一顿,松开她的指尖,目色愈加滚烫,若有所思道,“本来不觉得,你这么一问,的确想吃些甜甜软软的......人。”
他的尾音落得轻,偷偷伸出的长臂还未抱住念想许久的姑娘,就被她从身上一滚,跌跌撞撞地逃下床榻。
修长的手指明明扯住了竹青的衣袖却又极快的放开。
沈原侧身托腮,眉目里尽是好奇,想瞧瞧她到底要做什么。
这房中摆设一切从简,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多。
苏锦步态不稳,摇摇晃晃走到书桌前,从小抽屉里拿出一个油纸袋掂了掂。
黛眉弯弯,扭头与沈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