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若非宋绵处事不端,今夜之事......”
“怎得连你也这般说话?”沈梦敛眉,“她有大才,来日必然能得中状元,若是沉不住气,如何能在朝中站稳脚跟?!”
“如今看似是宋太尉一家惹了祸端,可后宫之中,谁不知吴贵侍最是紧张四皇子。今夜之事,你当凤君当真不知这两人私会?”
后宫之中,皆以凤君为大。些许风吹草动都有人上禀,更别提是如此秽乱之事。
“妻主的意思是。”温容一惊。
沈梦颔首,“我只怕今夜本就是凤君设下的圈套,润元反倒傻傻替人做了嫁衣裳。”
“如今这浑水蹚也蹚了,可有什么补救之法?”温容轻轻替她揉着发硬的肩,眉目之间也忧愁许多。
“你莫要忧心,我遣人护了四皇子离开,以吴贵侍的性子,必然会从中斡旋,再加上庆郡王与润元也算有些交情。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可如此一来,润元岂不是只能依......”温容顿住,复道,“不过以五皇女对原儿的算计,如今咱们也只能依附于三皇女。”
“就是不知这位皇女性子如何?”
沈梦摇头,“军中历练,从底层匿名爬起,又岂是泛泛之辈。只盼她少几分煞气,与百姓也算好事。”
“妻主,既然你都是为了润元考虑,如今打也打了,不如就算了吧。”温容浅笑,在她额头覆下一吻,“你们师生性子都倔,你也体谅体谅润元,毕竟还是个孩子,自小又吃了不少苦,有什么不对,慢慢教便是。”
沈梦道,“慢慢教也得她肯静下心听才是。”
她稍稍往外瞅了瞅,眉心一皱,“怎得听不见声了?”
“声?”温容故作诧异,“妻主可是还没打够?”
“你,你这不是挖苦我么。”沈梦面上一红,“到底也是个孩子,哪里能当真往坏里打。”
“妻主这话怕是说得迟了。”温容微微一叹,“刚刚我来的时候,瞧着润元外裙上已有了血迹。”
“什么!”沈梦大惊,“管事呢?你怎得下手也没个轻重。”
书房外候着的管事眼角几抽,“大人,可是您吩咐地要狠狠的......”
后面的话被沈梦薄怒的神色所吓,管事噗通跪在门前,“大人,奴婢深以为您是爱之深责之切。再者,谁能想到苏姑娘是个不怕疼的,愣是一声不吭,等奴婢们发现的时候,这就已经出了血。”
“混账!”沈梦急忙起身,朝院中的长凳走去。
趴在那的女子已然昏了过去,温容细细瞧过,此刻也忍不住低道,“这哪里是不怕疼,分明就是生生忍住罢了。”
沈梦不语,面色比刚刚更加难看。
苏锦紧紧抿起的下唇被咬出了深深的齿痕,手指更是死死扒在凳沿。
还是沈梦亲自一点一点掰开手指,才叫人抬去了府中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