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腔子里那颗患得患失的心,忽然有了气力,砰砰跳得强劲。
“妻主!”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那胀满心头的欢喜,震得无法言语,只牢牢抱住他的小笨鱼亲昵地蹭来蹭去。
“妻主,是原原的!”小郎君翻来覆去只嘀咕着这一句,黏上来的身子恨不能与她嵌在一处。
耳根处的滚烫一路烧出了火花,苏锦难熬地抵住贴在身上的小郎君,“原原,你先放开我。”
“为什么?”
她露出的肩头早就粉了一片,偏那起火的源头还瞪着一双纯真的眼眸,只欢喜地想要与她黏在一处。
“原原,我是个女子。”苏锦委婉。
修长的手指正练习着面团的推揉,小郎君傻乎乎又开心的点头,“我知道!”
他还知道,小笨鱼就快坚持不住了。
上挑的眼角好似艳艳的开出了一枝海棠,里面星光璀璨,哪里还有半分难过伤心。
苏锦握住他的手指,“原原,我想娶你是真。”
眼瞧那好看的薄唇越翘越高,她忍不住欺了过去,吻了又吻,“我们等成亲,好不好?”
小郎君眉眼都好似撞进了春风,狠狠点了点头。
如墨似夜的丹凤眼忽得露出一丝懊恼,“可是......”
他早已情动,哪里是一时半刻能消的,“妻主,你再帮帮我吧。”
小郎君可怜又无助,缠得苏锦心都发颤。
月亮藏进了云层,就连窗外的红蓝相间的小花也捂住了脸。
沈原餍足地替她系好中衣,这才揽住疲累的小笨鱼,睡得安稳。
此次进山主要是为勘察四犬河河流走势与铜炉山体实际损耗。
天才麻麻亮,苏锦和阳初就已经随着昨约好的几个村民一同去了铜炉。
沈原醒来的时候,怀里的小笨鱼早就不知何时被换了枕头。
想起昨夜里苏锦说过的话,小郎君整张面皮都羞得通红,捏着她塞在自己枕下的平安符,欢快地滚来滚去。
他的小笨鱼真好吃,软软糯糯,青涩的模样更是叫人把持不住。
咚咚——房门被人敲响。
小柳儿怯怯的声音从外传来,“苏主夫,您醒了没?我熬了粥。”
昨夜压抑的低语,他虽然没有听清,可瞧着沈原眼角眉梢的喜意,说不羡慕,那都是假的。
原以为苏娘子性情冷淡才会不近男色。小柳儿低头喝着碗里的素粥,一口气叹的若有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