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推来一碟花生,苏锦抬眸与他笑笑,“是不是看到了伤心的桥段?”
“嗳?妻主也会好奇我看了什么话本么?”
“嗯。”苏锦点头,“我瞧你看得那么专注,想来应是一个极为吸引人的故事。”
沈原拿起一颗花生剥开喂进她口中,那双美极的丹凤眼似有繁星,亮晶晶地瞧着她,“那我一会给妻主讲故事好不好?”
他眼下还有乌青,哪里能陪她再熬。苏锦想了想道,“可我今夜睡得会比较晚,你若是困了,先睡便是。”
“那我去被里等妻主!”
总归沐浴过后的发丝也干的差不多,小郎君将话本塞进怀中,蹬蹬蹬就跑去了床榻,放下床幔还不忘再嘱咐苏锦一句,“妻主,要是我一会睡着了,你可得叫醒我才是。”
他欢快异常。
苏锦低低应了一声,等到实在坐不住时,才从桌前起身。
手边的烛台已然剩下一小半。
外边更是安静。
只有徐徐夜风透过窗吹进丝丝清凉,拢下的纱幔里,沈原睡得正香。
苏锦轻手轻脚地取走他放在胸前的话本,刚刚躺下。
小郎君翻了个身便黏了上来,迷迷糊糊将人圈进怀里,蹭了蹭她的脸,这才安稳下来。
他几乎睡在了苏锦的枕上,长手长脚紧紧扣住她,似是怕人逃跑。
苏锦莞尔,偷偷亲了亲小郎君的薄唇,就被人顺势吮住。半睡半醒间的沈原不似往日那般情热,,只迷迷糊糊地回应着她,“妻主不痛,不痛。”
这傻乎乎的小郎君就连睡着也在担忧。
伸手抚上他的眉眼,水润的双眸中渐渐有了痴意。
这一切该不会是她的一场幻觉吧?
或许她根本没有醒来,身侧也没有她肖想多年的沈原。
她只是做了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恍惚间,就连身上尚未痊愈的伤口也不再疼痛。苏锦心慌难安,狠狠咬在自己舌尖,漫开的血腥气狠狠撞进她的感官。
“嘶——”
钻心的痛复来,苏锦下意识地抓住小郎君的衣袖。
“妻主?”许是她抓得太紧,沈原迷迷糊糊揉了揉眼,再瞧她紧蹙在一处的眉头,想都没想直接吮上她欲解释的朱唇。
“不痛,不痛。”
他轻轻地又细致地勾勒着,犹如最为耐心的农夫,用辛勤与汗水换取了最为甜美的果实。
这些时日,小笨鱼总算学会了换气。
迷茫换下眼中的痴意,苏锦低低喘着气,瞧着覆上来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