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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君 行烟烟 1039 字 6个月前

霍塘顿足,复又举起手来,目视着指尖未擦净的、早已干涸的叶增伤血,小声自语道:“将是名将,血是好血……”紧接着她又轻轻一叹,“然欲锻名将之血,却还需添些东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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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还未亮时,霍塘便早早起床,去营房伙兵处借了锅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迷迷瞪瞪地熬起了药汤。

    待到药汤做成,她将其倒入早已备好的陶盅内,然后轻声哼唱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淳国民调,略显高兴地走回昨日营兵帮她搭建成的小帐去。

    然一揭帐帘,便见秦一立在帐中,显然已等了她不短的时间。

    霍塘不禁微微一楞,下意识地抱紧装有药汤的陶盅,睁大了眼睛道:“夫人也起得这么早?这药是给将军今日服用的……我正准备要送过去给夫人呢。”

    秦一面色如常地走近她,接过她手里的陶盅,揭开盖子,垂首闻了闻内里药味,然后自身旁案上随手拿了一只碗,将那药汤倒出一些来,想也未想地便往自己嘴边送去。

    霍塘陡惊,赶忙上去一把将碗抢下来,任药汤泼洒一身也顾不得,“这、这是做了给将军喝的,夫人不能、不能……”

    她一紧张,说话便会不自知地结巴,此事之前一经齐凛发现,便早早地告诉过秦一知晓。

    “倘是疗治创伤的药汤,我有何试喝不得的?”秦一问道。

    “可、可是……”霍塘憋红了脸,不知该答什么。

    秦一瞥她一眼,逼问道:“你下毒了?”

    “没有!”霍塘急切地否认。

    “没下毒,你拦我作何?”

    “我、我……”霍塘黑亮的眼仁儿乱转,欲要自证清白,却不知该如何去做,简直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秦一这时方收敛了容色,搁下药盅,清清冷冷地视她道:“自从你寄居叶府以来,我从未对你的来历刨根究底过。可是如今你欲对我的夫君动手脚,我便非得从你口中讨得一句实话不可。”

    霍塘咬唇,神色有些委屈。

    秦一又道:“‘霍’姓从‘雨’,你——可是衍雨医门的人?”

    此言一出,霍塘大为震惊。

    而大惊之下,她竟无言以对,亦不懂该如何掩饰自己的失态,只是目瞪口呆地望着秦一,一副活生生被说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