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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天喜帝 行烟烟 1041 字 6个月前

    荒为何荒,淫为何淫,荒淫之人道荒淫,可悲可笑。

    那十九个字,与眼前这帖字,笔锋竟是一模一样!

    贺喜掌上力道更重,低头看英欢,就见她眼中似凝了块冰,也正望着他。

    欢喜五

    他说他姓何,不是这杵州人。

    他说他是行商的,可指间却有刀茧,掌力厚重。

    身上那凛凛之气,出口那傲然之言,举止间那隐隐贵气。

    还有他身上这袍子的明黄内里……

    英欢只觉指尖冰凉,胸口先前的雾气已变成了冰碴子,碎得有棱有角,扎在她心上。

    那色泽,分明是帝王之色。

    普天之下,何人有此胆,敢随随便便用明黄之色做衣?

    想开口问,却发不出一个音,只觉心底越沉越重,或许本就不必问,还有比这更明白的事么?

    蒙顶茶叶,邺齐天家贡品。

    那一把湛然之剑,此时想来,俱是帝道之气。

    她的唇骤然痛起来,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如何能想得到,这男人竟然如此张狂胆大放肆,竟以天子之身,入得她邰涗境内!

    是自大?是自负?还是果真天地不惧,唯他独尊?

    便是这人的性子了!

    她的手越来越疼,眼前男子的脸亦是僵硬万分,眸间俱是噬骨寒气。

    贺喜掐住她的手,下巴一扬,看向她身后的墙,声音低沉沉的,似出瓷重璺之音,“那是你的字?”

    感到手腕都要被他拧断了,英欢不由握紧了拳,使劲挣脱了一下。

    却是徒劳无功。

    这问话,蓦地坐实了她心底所想。

    若是常人,何故会对那字生出如此反应?

    贺喜手上一用力,将她拉近了些,头俯下来,贴在她耳侧,又问了一遍:“那字,可是你写的?”

    英欢眼角轻颤,随即冷然一笑,“是又如何。”

    他脸上神情变幻莫测,那是她的字?那果真是她的字?

    前一日,谢明远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英欢一行已起程离了杵州,浩浩荡荡地回京城去了。

    那怎么可能是她的字!

    他手猛地一松,袖口滑平,将手背至身后,身子侧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