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暖意甚盛,金花红烛灼亮,处处可见喜红之色。
她身上鹤羽大氅滑落及地,破衫碎裙遮不去满身粉嫩春光,映着烛光将他的眼阵阵刺痛。
他忍不住去咬她的唇,含糊道:“抱稳了。”
然后他握着她,走至一侧坐榻,紧着眉缓缓坐下,才大喘一口气,将她的腰提起些,再慢慢揉下来,看她水眸罩雾面泛涟漪,低声道:“这样动,会了么?”
她扭过头,羞赧万分,莲足抵着他身后榻上软垫,搂紧他,喘息愈急,扣着他的肩喃喃道:“感觉……甚怪。”
他唇弯而笑,笑声低哑,眼里火中带了水柔之光,大掌慢慢从她腰间移下去……
她双眼迷蒙,只觉体内热意阵阵袭来,听不明他话中之意,刚欲开口时,就觉身子一斜,一条腿被他拉起,抬至肩上。
来不及叫出时他已狠命撞起来,一下连着一下,越来越快,越来越烫,越来越硬,令她心魄冲上头顶,飞了出来。
眼前只剩他的这双眸,心中只剩他的无边霸悍之气。
瞬间沉沦到底,心随身动,快意滚滚而来,让她浑身发软化成水,不可控制地阵阵急缩,绞着他想让他再快些,再狠些。
他沉着眉,火眸一眨不眨地盯牢她,她要什么他便给她什么,看着她的脸红得绽光,看着她欢愉地颤动,看着她嘴唇抖着叫他,他心中快意几要冲破胸腔。
此生头一回,心甘情愿将一个女人的感觉凌驾于他之上,只消看着她满足,他便觉得满足。
才知男女之事,并非是只发泄和占有,原来心中之感可以盖过身上重重快意。
她温润如细绒,紧紧裹着他,与他丝丝契合。
如同剑与剑鞘,天下只此一对,她生来便当配他。
他心中波动无边,如海之浪潮翻来涌去久久不休,恨不能一直将她留于身侧,占着她不让旁人窥觑碰触。
她低吟之声渐渐高起来,从最初的断断续续变成纠缠不断,快意层层叠叠积蓄着,几要令她崩溃。
串串吟叫之声只是催情万分,他听了动作愈大愈猛,身上汗粒溅下来,额发早已湿透,撑着身子低下头,去吻她的胸,手指一路摸下去……
她惊叫出来,声音颤而利,双腿不可控制地抖起来,体内狂烈地阵阵紧缩,至萃灿尽头的那一刹,瞬间将他逼至极限。
他死死地咬住牙,待她稍许平复之时,才抽身而出,尽数泄在外面。
她软在榻上,再也无力动,由着他起身;他脱去衣物,然后又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赤脚而行,绕过殿后屏风,推门而过。
潮气渐起,空气中香氛撩人。
她虚弱地抬头,轻声问他道:“是要去何处?”
他不语,低头轻点她的唇,褐眸望着她的水翦,眉头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