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指顺着她的脊柱一路滑上去,眼是越来越冷,嘴是越来越僵,看她在微颤,忽地俯身而下,下巴压上她的肩侧,“你想让我明白什么,嗯?”
她在他身下乱抖,他的身子滚烫,话语却是奇冷,令她心跳难耐,不由喘息道:“你我都将大婚,二国之间……”
话未说完,他便掰过她的下巴咬上她,本已渗血的唇现下更是刺痛难忍,她闷声叫出来,扭着挣扎,却躲不开他大掌的钳制。
她水翦蒸雾,怔怔地望着他,不知他为何瞬间变成了这样,眨眼之时他已松开了她,口中热气散在她唇边,其中带着愤恨之感。
“你……”她试着开口,却觉身子一痛,他硬梆梆的胯骨撞上她的臀,混着那铁剑划肤般的痛,令她几要晕眩。
水气撩身,他大掌钳着她的腰,满面戾气,狠狠地撞着她,边动边道:“那个宁墨,能让你这样伏身于他之下?”
最原始的姿势,最原始的律动,每一下都生硬不已,不存丝毫怜惜与柔怀。
她细汗铺面,手指紧紧扣住池岸边缘,强受下他这怒气,眼角潮乎乎的,不知是水气还是泪意,只觉头阵阵发晕,就要禁受不住他这愈来愈烈的冲撞。
他见她不语,动作愈发大了起来,右掌探至她胸前一把攥起她,将她胡乱挤压一番,喘着气道:“他是何人,有何能耐,竟能让你下嫁于他?!”
她痛呼出声,回手去掐他的胳膊,想让他松掌,却是敌不过他的力道与霸意,反引得他更加狂野起来,将她狠狠按在石壁一侧,拼命地挤着她,一下下撞进她最深处,让她低声泣出。
冰凉与火热相撞之下,痛意渐成挠人身心之感,血中亦透噬人心骨之痒,火流自下缓缓涌起,辣得让她叫了出来。
他却猛地停了下来,抽出身子,大掌捞过她的腰,将她带出池水,压她于冰冰凉的地上。
这一番动作令她缓醒,背后寒意更甚,身下火辣辣地疼起来。
她望着他带火褐眸,再也忍不住,抬手一掌,重重掴上他的肩伤,看着他吃痛咬牙,才颤声启唇道:“太学生伏阙上书,我迫不得已……”
话一出口,她便彻底软了下来,头偏过去,泪涌出来,再也不动。
本是不愿告诉他的。
本是死也不愿让他知道她有多么狼狈。
如能选择,她只愿自己于他面前能够君威长存,强久不休。
他那般不可一世无人敢阻,又怎会明白她身为女子称帝临朝的种种苦衷。
她不愿让他知道,她那一方威名之下,掩盖的是怎样的万般无奈与妥协。
似是心被剖开呈于他面前,她掩藏最深的弱处,终是亲口说与他听。
心酸不已,身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