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样。缙云听到绿绡的说教不再厌烦,只无奈的点点头没有争辩。
红杏坊顶楼,正对着门口,金涛抱着火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身为兵者他对于雅乐歌舞没有多少兴趣,要说听得最多的莫过于行军的鼓。
和军中鼓声相比红杏坊的鼓声太软,太绵长,甚至说太温暖,没有战场的冷酷和战后的萧瑟。然而军鼓与乐鼓,两处鼓点密集交织,辉煌的如盛世即将到来的前奏。
随着最后的鼓声落下,一名带着面纱的胡女登台,她手中拿着如秋水般的宝剑,身着的是改良过的华丽服饰,长袖一甩之间,剑光初现。
琵琶声被引进来铮铮几声好似银珠落玉盘。
金涛看到湖心中的女子翩然起舞,她未被挽起的秀发翻飞,与衣饰上的绸带一起划过漂亮的圆弧。
看客们皆被这个开场震撼,本嘈杂的观景台一时间竟无其他声音,只有琴瑟琵琶鸣响,衬托着女子的曼妙身姿。
女子的舞蹈带着力量,似乎她不是在舞台而是在战场。
一曲完毕最后的琵琶声散去,女子以自刎的姿态屹立在中央,她脸上的面纱松动,那张漂亮的脸露出,她微微抬眼看向众人,那像是飞天从壁画上投出的一瞥,看向画面外的凡人。
不知谁先叫的好无数的观众沸腾起来,要不是有湖水拦着可能已经有人冲上舞台。
“是她!”金涛一下子就认出台上的女子是谁。
金涛喊完连忙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到他,观众们都还沉浸在剑舞里。
“刘三公子送云姑娘金簪一对!”
报信人开始喊打赏。
一听有人送东西,其他富商为不比下去,更为显诚意,立刻开始加码。
“白大小姐送云姑娘金镯两只!”
金涛一瞧这是什么场面,他怎么不知道?!
“少爷,红杏坊的规矩,一般谁送得多,谁就能和表演者见一面。”仆人见金涛不知所以的样子赶紧解说。
我就知道!金涛听都仆人的话感觉花楼都不是好东西,全是迫害女子的地方,他回头就要向皇帝尚书,要取缔所有花楼。
“我不能让人把她带走。”金涛狠狠的说,“加码。”
仆人懵了他们不是来看戏的吗?怎么还花钱?但少爷都发话了,哪有不照做的道理,何况花的又不是仆人的钱。
“那少爷我们送什么啊?”
“我们有什么?”金涛反问仆人,他根本没有预料到还有这场面,两袖空空只带着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