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寨子可离不了我!”
冉秋听到他收尾了,乐呵呵应和道,“您懂得可真多,我以前也见过一些郎中,可没一个像您涉猎这么广的。”
李医师冷哼一声,“那是自然,要没点本事,这么大个寨子,若有我医不了的病,那可不就乱了套了。”
冉秋听他这么说,只觉得眼下这个氛围再好不过了,她连忙顺着往下道:“李医师,小弟生平最佩服的就是医者,悬壶济世,著手成春,这世上少得了什么人,都不能少得了医者。您看南方的洪灾,就算是朝廷的巡抚大人去了,也得恭恭敬敬给当地的郎中请过来,要没有医者,那立功的大事也不好成,您说是不是?”
冉秋发现李医师虽然性格古怪,但这耳根子却很软,她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冉子初也拉出来编排,一通夸赞,总之得先让李医师这耳根子顺了,自己才好往下说。
李医师摸了摸胡子没说话,可那神情分明是极其赞同的。
冉秋趁热打铁,干脆一个起身,语气激动道:“李医师,实不相瞒,我......我也想像您那样救人,能在这儿遇上您,是我的福分,日后再没这么好的机会了,您就收我为徒吧!”
一听这话,李医师方才还略微享受的神情一下子顿住,他狐疑地看向冉秋,“你说什么?”
冉秋满脸的诚意:“李医师,我和兄长从南方逃难过来,见到了无数死于疾病的人,心里又怎会不唏嘘?今日得以见您,您又是我救命恩人,便给我个机会,行个拜师礼吧。”
李医师皱着眉思索,可冉秋看得出,他已经动摇了。
毕竟这寨子里的山匪个个都是粗人,虽然因着他是郎中而给几分面子,实则心里却瞧不上他这种文弱的样子,这里荒山野岭,更别说遇到什么外人了,李医师现在就处于一个伯乐不常有的心态,乍一听到有人这样肯定他,不可能一丝感触也无。
“你......”李医师咳了两声,不肯轻易拉下面子,“你此话可当真?可是诚心诚意?”
冉秋连忙道:“您别当我说得草率,方才您给我讲那些医术的时候,我已在心中深思熟虑过,您若愿意收我为徒,我定恭敬执礼,谨遵师训,绝不会让师父失望!”
虽然她今日来确实别有目的,可这话却是真心实意的。
冉秋自小因祖母和二房的态度,多少学会了察言观色,后来随着年岁渐长,更是对接触的人是好是坏有个最直观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