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冉秋又怒又羞,耳朵也变得有些红,“怎么好好的,就提起这些了?是我做错什么了?”
冉子初说完方才那一番话,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扶了扶额,声音冷静下来,“是我糊涂了,秋儿可有被吓着?”
冉秋摇摇头,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冉子初看着面前的冉秋,理智渐渐回笼,便觉得心酸起来。
他过去是见多了京城小姐的,那些姑娘个个明媚灿烂,不识愁滋味,总是活泼灵动的样子,只有他的妹妹,温和的笑颜中总是带着思虑,还有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除了会跟他拌嘴,平日里连半分错处也很难揪出来,冉府二房的那些嘴脸束缚着她也就罢了,怎么自己如今也......
母亲去的早,家中女眷也从未把心思放冉秋身上,她又是自小跟着自己这个哥哥长大的,对男女之事自当不如其他姑娘那般敏感,他这个做哥哥的,过去不好提及这些,如今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他们二人便是一个冉家,他就是冉家的当家人,冉秋的事只有他能插手。
“秋儿,过去的事便不提了。”冉子初斟酌着,想把话说得温和,“但你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莫要与其他男子接触太多才好,也不是叫你守着个那些酸腐规矩,我是怕其他人因此而轻慢于你,总归是......不太好。”
他这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但冉秋还是听明白了。
原来二哥是在担心这些,冉秋知道他意有所指,便松了口气,笑着宽慰他道,“我当着阿焱是亲人,哥哥怎么想到那方面去了?”
“他虽年纪尚轻,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纵然你把他当弟弟,也该注意分寸。”
你拿人家当弟弟,那小子却已经盘算着娶你了。
冉子初看着冉秋坦然的样子,心中默叹,也没再说下去。
顾焱既说了拿下弛州之后,再提此事,他这当哥哥的好好把着关就是,那小子虽看起来有些城府,叫人难以捉摸,但这未必是坏事。如果顾焱真能拿下弛州,那也称得上年少有为,秋儿若有意,他也没有阻拦的道理。
冉子初突然想不明白自己纠结个什么劲。
那小子若有作为,便顺着秋儿的意思便可,若是有什么愧对秋儿的地方,他这当哥哥的,难道还护不成自家妹妹?
罢了,他们二人的事就让他们二人自己摸索去,他也不欲再插手。
冉秋倒未想太多,笑着应答:“秋儿明白,哥哥莫担心了。”
冉子初本想训训冉秋,结果倒把自己开解通了,他豁然一甩袖子,抬脚便离去,“行了,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