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等我,对吗?”
等他......等阿焱吗?
冉秋茫然地想,自己这两年在做什么,行医,救人,数阿焱出战的天数,算阿焱回城的日子,有意无意地听百姓们关于将军的谈资,她的生活,何尝不是处处都有他的影子?
她从到了凤阴起便告诫自己自己,不可以再依赖阿焱,她总该去学着一个人生存,阿焱有他自己的生活,阴差阳错步入同一轨迹的两条线总有分开的时候,她不可做那个总想顺着这条轨走下去的人。
可她从一开始,就排除了与他在一起这个选项。
还可以这样么?
原来还可以这样。
冉秋闭上眼,是了,她拼命告诫自己不可做的,便是她一直以来的心之所向。
她想一直依赖着这个人,想看见他,想去爱他。
“好。”冉秋缓缓抬起胳膊,手轻轻攀上对方的背,将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我们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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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秋乘着马车回到府上的时候,竟意外看到冉子初站在廊下。
外头细雨蒙蒙,房檐垂落的雨滴织成了朦胧的帘,只有一席白衣显得格外清晰,那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样子有些出神,连衣袖被飘来的雨打湿都不曾察觉。
冉秋走过去,“今日怎么得闲了?”
“嗯?”冉子初回过神,见朝廊下退了一步,“无事可忙,便回来看看你,免得你忘了还有我这个兄长。”
“也是难得。”冉秋笑了,“如今管着一方百姓的生计,还能抽时间来跟我逗趣,倒让我想起以前在京城的日子了。”
“那时候虽憋屈了些,不过你成日赖着我,我们兄妹二人作伴,倒无太多忧虑。”
冉子初甩了甩袖子,看着冉秋,他欲言又止了半天,轻叹一声,“以前我总想着,日后你到了嫁人的年纪,喜欢何人,又受何人倾慕,我这做兄长的,一定要好好把关。”
冉秋一怔,冉子初这般说,想必是对她和阿焱的事有所知晓了。
“哥哥,你......”
冉子初道:“晌午,顾焱便来过了。”
这次轮到冉秋惊讶了,“什么?”
“他此番来,并不算惊奇。三年前,在凤阴时,他便向我提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