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还有许多伤兵需要照顾,冉秋回去的时候跑得有些匆忙,差点撞到了人身上,冉秋连退两步,映入眼帘的一片青色。
在这军营中,会穿着一席青衣的也只有林素了。
林素是认得她的,见了她便道,“顾小弟。”
冉秋低了低头,“林先生。”
林素看了看她手上的物什,似乎十分感兴趣,“这是什么东西?”
“这......我方才见一年纪轻轻的士兵,观他神态憔悴异常,所以做了这个香包,给他安神用。”
冉秋攥着这粗布做的香包,有些不好意思,“林先生见笑了。”
“既是医者仁心,岂有见笑之理?”林素笑道,“快快送去吧。”
冉秋正不知与他说些什么,听到这话便松了口气,跑回那小士兵躺着的地方,将这香包塞到了他手中。
那小士兵看着这香包,有些无措。
冉秋道,“睡觉的时候将此物放在枕边,可得安眠。”
那小少年嗅了嗅香包,一张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些人气,他抬头对着冉秋露出个干涩的笑来,“谢谢你,顾兄弟。”
冉秋没有多说什么,叮嘱过他了,不敢再耽误时间,离开去照看其他的伤员。
入夜的时候,冉秋收了药箱,活动了一番手脚,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一截空旷小道,却见路上有个身影直挺挺地立着。
见了冉秋,那人从半个阴影走出来,叫了她一声,“顾小弟。”
“林先生?”
待看清楚来人,冉秋有些惊讶,平日里她极少能见到林素,而今短短半日竟见了他两次,眼下这情况,更像是对方特意在此等候。
林素虽为人平和,但冉秋毕竟极少见到皇室的人,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她还是要打起精神来应对。
“林先生,可是有什么事?”
林素站在两步之远的地方,笑道,“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我今日无意间嗅到你所做香包,对这气味感到熟悉,亦觉得此安神之法巧妙,我观顾小弟对医术有些钻研,不知师承何人?”
冉秋不知对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总不碍着什么,便如实答了,“当年我与将军离开京城时,曾在一处山寨待过,那里有一位李医师,平日爱捣鼓些奇医妙方,我曾跟着他学了些医术,便将几个小法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