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喂我喝。”萧景芯不像别的女孩子,她喜欢逗人,还喜欢调戏美人,这时候声音有着撒娇的意味。
谢珀样貌好,看着赏心悦目,她在想如果他帮忙揭发昭王,她就放他自由,让他走仕途,首辅之位非他莫属。
“臣失礼了。”谢珀捏着茶盏倾身举到她唇边。
萧景芯轻啜一口,“烫。”
好看的远山眉皱成川字。
茶温正好,谢珀再怎么紧张也不至于这么疏忽,知道萧景芯只是想折腾他。
“我要吃蜜饯。”萧景芯又道。
就看你能忍到几时!
她一会儿要这,一会儿要那,谢珀极有耐心,无论她要什么都一一取来,动作越来越熟练,完全挑不出错处。
“谢珀,你今天不对劲。”最后萧景芯自己不耐烦了,安静下来。
听话的谢珀让她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有吗?”谢珀淡淡地看着她的眼睛,坐姿笔直,双手放松地放在膝盖上,“难道公主对臣很熟悉?”
他们不过只见过几次面。
萧景芯想起上一世,他们也一起坐过马车,那时候的谢珀对她冷冰冰的,她给他斟茶还不愿意喝,那样子像是她强抢民男。
“本宫与状元郎一见如故。”她上一世也说过这句话,结果谢珀甩袖就跳下车。
“确实,如若不然,也不会用赐婚委屈自己,殿下并非心悦臣,”西斜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少年的锐气无处可藏,“臣猜对了吗?”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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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芯怔了一下,实在没想到谢珀观察如此细微,她还以为她装得很好,大胆向父皇请求赐婚,还写了很多情笺,画了好几张画。
这么多人深信不疑,觉得她喜欢谢珀。
“你说得对。”萧景芯将双手放置在膝盖上,“本宫只想和你谈笔交易,你把这当成合作也行。”
她微微倾身,靠近谢珀的耳朵。
“本宫想把昭王留在雍京。”
她的声音很轻且满含杀气,谢珀却听得清清楚楚,“殿下与景明光是好友,却对他父亲有杀心,这是何意?”
他的声音同样很轻,手指无声地叩着膝盖。
一时间马车里很安静,只听到车轮滚过青石板路的声音和马夫的驾马声。
谢珀心念电转,思虑着种种可能。
“是不是他说了什么让殿下察觉出昭王有不臣之心?”
近十几年,各地藩王蠢蠢欲动,多次不遵朝庭号令,昭王在北州府经营了几代人,兵强马壮,拥兵自重,偏偏齐太尉建议尽早削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