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的力量不够强大,护不了她周全。
第二天,白宇澜起床时,已经看不到厅上的木匣子了,他走到庭院中,见到芋圆正在劈柴,于是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把厅里木匣子收起来了?”
“什么匣子,我没看见。”芋圆一斧劈开一段硬木头,木头切面整整齐齐。
“难道是谢珀自己拿走了?”白宇澜笑着摇摇头,“就是这倔脾气,迟早会吃苦头。”
“白大哥说谁呀?”沈停从院门边探头。
“还能有谁,你的好兄弟谢纯之啊。”
“他怎么这么早出门,我还有事要跟他说呢。”沈停郁闷极了。
他刚调职去户部,查到了一点线索,可惜因为吏部的事情,线索就断了,本想昨晚上说的,结果人又早早歇下,没说成。
沈停想了想,他得想办法再查一下,于是招手让芋圆过来。
“沈公子有什么吩咐?”芋圆平时与沈家兄妹很熟,时常替他们传话。
“跟纯之说一声,今天我出城去北郊粮仓,若是他回来得早记得来找我。”
说完他就匆匆走了。
萧景芯一大早等在宫道上,结果并没有等到人,果然谢珀的心思没人猜得准。
“公主。”梧悦出去打听了一下,“谢大人被晏太傅叫了去,听说他们一起去了御史台。”
“去御史台干什么?”萧景芯小声嘀咕。
她对那里的人全都没有好感,特别是那个周澜谊,时不时就参她一本。
“听说裴家祖孙死在了天牢,”梧悦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死前有狱卒看到谢珀去了监房。”
上辈子可没有这件事呀,萧景芯有些懵了,似乎有什么正在挣脱命运的轨迹,她有些心绪不宁,“梧悦,你派人盯着昭王府。”
裴侧妃要怎么做?毕竟是她的父亲和侄子死了。
“是。”梧悦应了一声,行了一礼,退下去安排人手。
桐喜愁眉苦脸,“殿下,不会是谢大人吧?”
“胡说八道,他一个书生,能干什么。”
萧景芯低喝一声,心里也没底,疑云重重,她没办法相信谢珀什么都没干。
御史台。
刚刚下朝,晏扬等几个寒门老臣聚在周澜谊的值房里,谁也不说话。
就差一步就能将两部侍郎安排下去,结果出了这事,让人始料不及。
“纯之,你说实话,真不是你干的?”不是周澜谊不相信谢珀,而是这事儿也太巧合了吧?谢珀前脚刚走,后脚这祖孙俩就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