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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贵妃若有所思地低头,少顷又笑了起来,“这怎能怪妹妹我?昨日二公主进宫说庙会就在这几日。”

    她不提,众人都忘了过几日是皇恩寺的庙会,萧家祖上出了几个出家的皇子,俱是九月底生辰,所以每年九月底十月初会有十日庙会。

    太后有时会亲自抄经供于寺中佛像前。

    “对,庙会就要来啦,今年大旱,也不知道还热不热闹。”太后忧心重重。

    “自然是热闹的,陛下开了粮仓,就是太子没办好事,连累了公主。”姜皇后自责起来。

    萧景芯听着这些人弯弯绕绕地讲话,已经抄了好几页纸。

    她一心二用,一边抄经一边给冬妙使眼色,对方点了点头,行了一礼,转身走下石阶,正好将桐喜引进庭院。

    “如何了?”萧景芯放下笔。

    桐喜跪坐到她身边,轻声回道:“还在保和殿。”

    此时保和殿里,满殿朝臣面对皇帝的震怒。殿正中央摆放着两个盖着白布的架子,朝臣们跪了一地。

    谢珀跪在最前面,低着头,看着皇帝甩到他面前的一张泛黄的旧纸,薄唇翘起,弯起一个凉薄的弧度。

    那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婚书,他与沈蔷的婚书。

    皇帝对公主父女情深,能干扰他心绪的只有祥京公主,这幕后之人极了解皇帝陛下。

    “谢珀,你还有何话说?”

    “微臣与沈家并无婚约。”谢珀不卑不亢地行了个大礼,举止温雅从容。

    景嘉帝虽然震怒,但是理智还在,见他如此,想起了一个人,放在桌案上的手紧握成拳。

    谢家父子都是倔脾气!

    此时,一个裴家子猛地膝行上前,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陛下,这婚书岂是假的,连人证都有!”

    “既有人证,陛下不如将相关人等宣来,一一问询,也免有误会。”太师谢琅平日里总是在府中养病,极少上朝,今日难得上朝,本来与皇帝在御书房弈棋,出了这事,他身为刑部尚书的直属上司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只是他与谢珀说起来有些渊源。

    两人皆出自世家豪族谢氏,论起关系来,谢珀还得唤他一声族叔,只不过谢珀的父亲已被谢氏除名。

    谢氏专出美男子,谢琅相貌俊美,不过而立之年,年纪轻轻已是三公之一,才能自然是有的。

    景嘉帝看看他,又看看谢珀,比来比去发现两人还有点像,气消了一些。

    “陛下,人证如今就在殿外,臣已将他们带来了,还有昨夜天牢狱卒,事关公主名声,臣等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