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绵白皙的脸颊飞上一片红云,虽然她与伍兆从小青梅竹马,但是被他一阵打趣还是羞红了脸。
碰巧今天威远侯因为儿子伤势好转宴请了几个旧日同僚,他曾任职刑部侍郎,后来又调任广南道总督,他从岚州进京述职,因万寿节在即,留在京中贺寿。
今晚自然也邀请了新任刑部侍郎谢珀。
此时刚好散宴,他亲自送谢珀出府门,想到是他帮忙找的神医,心底十分感激。
“谢大人年轻有为,几件大案办得比伍某漂亮,实在让人心服口服。”
谢珀闻言微微一笑,“侯爷谬赞,实是赵大人教导有方,刑部诸位同僚能力出众,不嫌弃在下是官场新丁,倾力相助。”
周围一帮官员都笑了,这一晚宾主尽欢,众人在侯府门前寒喧数句才纷纷离去。
谢珀上马车之前,听到前边国公府侧门打开的声音,他侧头望过去,一辆马车从里面匆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匹熟悉的白马。
萧景芯的马。
他静静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
“公子?”芋圆不解地望了他一眼,也看见前面一车一马,瞬间明白他在看什么了,圆脸上扬起促狭的笑容,声音拉长,“哦,原来是睹马思人。”
“跟上去看看。”谢珀的声音淡淡的,不辨情绪。
然而芋圆与他一起生活多年,知道他从来没有对哪个人这么上心过,“公子扶稳了,我要跑马了。”
前面的马车已经不见了,再不追上去就追不上了。
芋圆把马车赶得像是骑马,速度快得影子都模糊了,难得马车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来,只是把积雪的路面划得七零八落。
片刻之后,谢珀所乘的马车追上了刚才那辆马车,起初他以为是萧景芯在马车上,见到白宇澜的时候,心里一紧。
“你进宫干什么?”谢珀修长的手指挑开车帘,微微侧身看向旁边马车上的人。
“这个嘛。”白宇澜看向梧悦,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公主连夜派人来接,总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谢大人。”梧悦没想到会遇到他,有心替公主隐瞒,又怕他胡思乱想,一时没找到好的理由,“公主只是魇住了,奴婢担心宫里的太医们束手无策才来寻神医。”
“她又昏睡不醒?”路边府宅的灯光映在谢珀的脸上,明暗交替。
若是他执意要去看,梧悦还真不敢拦他,倒是白宇澜在一旁揶揄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是梦魇之症,当年我还没出师就能治了,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师父他老人家吗?回去吧,大晚上的这么冷,进宫规矩大得很,你再熬夜可不行。”
他点到为止,也没说破,谢珀也知道自己跟着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在岔路时与他们分开。
两辆马车分开没多久,暗中就有几个影子扑向谢珀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