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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这么说是不是打从心底认可赐婚的?

    萧景芯接过茶杯,捂住,手暖心也暖。

    哎,本来她还想什么缓兵之计,现在都迫不及待想看看嫁衣呢!一定是谢珀太会说话了,让她胡思乱想。

    *

    琼华宫里,裴智姝已经醒来,突然见到床边的白宇澜,以为谢珀也来了,连忙挣扎着起床。

    “夫人还是多躺一会。”桐喜扶着她躺下,“白神医刚刚给夫人解了毒呢,您现在还不能起来。”

    “解毒?”裴智姝侧头看向白宇澜,她的眼睛里有了亮光,“那纯之的病......”

    白宇澜笑着为她把脉,“夫人放心,有我在,纯之一定会好的。”

    桐喜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但是似乎是因为她在场,两人没有再说。

    谢大人病了吗?今天不是刚约公主出门?

    正想着,外间传来脚步声,她迎了出去,这会儿早过了晚膳的时辰。

    “咦,公主的衣裳......”春巧一眼就看出这衣服不是她早上出门时穿的。

    “春巧过来,帮我把这一套衣裳整理干净。”萧景芯急道。

    刚才在马车上,她端不稳茶杯,茶汤洒衣服上了。

    都怪谢珀!

    桐喜狐疑地望着她红透了的脸蛋,小声问梧悦,“公主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梧悦捂嘴偷笑,就是不说。

    “谢大人今天如何?”桐喜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他身体可好?”

    梧悦认真打量她,“你这么关心谢大人?真是对公主好忠心哦!”

    梧悦嬉笑着跑走了。

    这些家伙都变得不听话了!桐喜郁闷了。

    她悄悄靠近偏殿,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白宇澜的声音,说什么中毒解药的,还听到他说大婚之后去拿药引。

    入夜灯影幢幢,屋内的白宇澜见到了窗外的人影,换了个话题,说起公主的大婚。

    “不知道那时候我能不能去,这个烦请神医代我转交予他。”裴智姝从脖颈上取下一块碧玉吊坠,“这是先夫亲手所刻。”

    白宇澜双手接过,玉坠入手温润,还带着栀子花香,刻的是山茶花,背面有一个姝字,字体刚劲流畅,极具风骨。

    他以前就听过谢珀父亲的事,也知道谢珀对父亲的感情,顿时觉得手里的玉坠沉甸甸的。

    “夫人放心,我一定拼尽全力。”

    萧景芯刚换好衣裳就有小宫女进来。

    “公主,二殿下和六殿下来了。”

    “他们来干什么?”萧景芯摆了摆手,这么晚了,“不见。”

    “皇姐!”还不等宫女赶人,两个小皇子已经跑了进来,抱着她的大腿大声哭,“皇姐救我母妃。”

    “你们先起来。”她一手一个把小孩子拎起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