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谢珀也很少见,虽说有时候他藐视权贵,但她一直以为他是端方雅正的,没想到会有这么调皮好动的时候。
“除夕守岁,做些特别的事情才算有意义。”谢珀歪理总是特别多。
“明明可以让梧悦先过去开门,我们从大门进。”她不服,万一让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那我先进去了,这院墙不高。”
说完谢珀就放开她的手,站到墙边仰头望着墙后高大的梧桐树。
“谢珀!干嘛呀?”萧景芯真担心禁军巡逻见他们俩在墙头爬过时出的丑,着急地去抓他的手,往翰林院的大门拖。
谢珀遗憾地笑了笑,顺着力道跟她走,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想带她干些出格的事儿。
据说人年少时总会有些热血轻狂,以前他总逼着自己成熟稳重。
翰林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原来是梧悦机灵,知道公主向来不做爬墙头这样的事,以往在国子监说过爬树,隔天大榕树就没了。
陛下虽然不说,但是若让他知道了,说不好这道墙要拆。
白天里下过一场大雪,地面上积雪厚过脚踝,树上墙头都有皑皑白雪。
“看到了吗?你若不从门口过来,就会掉到雪堆里找不着啦。”萧景芯指了指墙边厚厚的一层雪,严肃认真地道。
“那我就躲在雪堆里等着景芯来找我。”
“不找。”
两人手牵着手走过翰林院主道,绕过藏书楼,顶着突然刮来的雪沫往前走。
“冷不冷?”谢珀看到萧景芯鼻尖通红,有些后悔自己不会挑地方。
芋圆抱着琴跟在他们后面,很有默契地与梧悦对视一眼。
现在才问,公主怕冷都不知道,粗心大意不体贴!
“冷呀,你说怎么办?”萧景芯身体冷,心却暖融融的。
谢珀身形高挑颀长,斗蓬宽大,听她说冷,直接掀开斗蓬一角,将她裹住。
萧景芯:“!!!”
“暖和吧,新衣服来着,我娘亲手缝的,你也有一件,不过今天出门不方便带着。”
谢珀微微弯腰,一手扶着她的背,打横将她抱起来,她若是不想掉下去只能抱紧他的肩膀。
脸颊紧贴着他温暖的胸膛,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萧景芯双颊发烫,心脏呯呯直跳如小鹿乱撞。
这感觉和他背着她的时候不一样。
她仰头,看着他线条流畅的脖颈和轮廓清晰的下颌线,“你怎么不陪你娘守岁?”
这么多年不见,不是更应该陪在她身边吗?
“我想先陪你放一会儿烟花,再回去陪她说说话。”谢珀边走边说,有白色雾气从他嘴里冒出,“现在敏行和沈蔷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