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公主府比之前他来的时候更加华丽一些,生机勃勃,到处都是花团锦簇,一派富贵喜庆。
谢珀开始有些紧张,抱着箱子的手有些无力,幸亏身后芋圆扶了他一把。
前面是众位驸马组成的拦路劫。
这个拦路劫是萧氏皇家特有的礼节,要做萧家的女婿,连襟之间也要和睦,不可私下钻营结党,只能明面竞争,拦路劫之后,过往的私人恩怨一笔勾销。
谢珀与这些驸马本也没有私交,还有恩于他们,驸马们自然不会为难他,让他上交几幅字画就给他过去了。
只有永昌候的嫡幼子来之前被二公主拎着耳朵一顿威胁,怎么都不放他过去。
“赵笙,你这是干什么?”幽穗长公主的驸马张廉皱着眉头将他拽到一边。
“没干什么呀。”赵笙是个纨绔,不学无术,偏偏喜欢吹牛,爱面子,“我说他这画敷衍我哪里有错?”
反正就是误谢珀吉时,拖住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怕人说。
“他是你姐夫!”有人看不惯他,喝斥道。再拖下去误了吉时连累他们!
“姐夫的规矩破了不少吧?”赵笙耍无赖。
他年纪小,才十七,在家中就被宠坏了,进了二公主府之后,更是如鱼得水,跟着二公主学了不少后宅手段。
“妹夫想学画早说。”谢珀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刚才作画时赵笙就在边上指点江山,他看在萧景芯面子上才不为难他。
他们这边时间太长,引起宗正寺卿的注意,带着几个皇室子弟走了过来,正好看到赵笙把谢珀的画数落一番。
太子和萧楚航听到不高兴了,他们为了求谢珀的字画做了多少事,这草包居然把谢珀批得一文不值,不能忍!
“起开!”萧楚已也是有脾气的,直接取过案上的画,“你不要就边上去!”
“参见太子殿下。”在场众人赶紧行礼。
“嗯。”萧楚已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略带稚气的声音严肃起来,“可别怪孤没提醒你们,误了吉时,到时候父皇震怒,想想承恩伯的下场。”
赵笙脸色煞白,他可不想被流放!
他自觉让道,谢珀朝萧楚已笑了笑。
少年太子奏到他身边,谄媚笑道:“姐夫也给孤画一张呗?”
谢珀望了望他手中的那一幅。
萧楚已展开一看,倒着看就是一幅绝佳水景图,是赵笙没有眼光。
水中有画舫,舫中有歌舞栩栩如生。
众位驸马哗然,早就听闻谢珀画技绝佳,没想到他还能倒着画画!
吉时将至的鸣炮响起,正房中的萧景芯被桐喜和梧悦扶出。
礼堂设在正殿前的映花阁,裴智姝伸着脖子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