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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发现它脚上绑着一个东西,从毛葺葺的羽毛间露出一角。

    琥珀色的眼珠子一直看着她,看得久了她才发现游隼看的是她头上的金鱼坠。

    她心中一动,取下坠子,又从袖中取出小铜铃摇了摇,铃声悦耳。

    游隼往下飞来,最后停在她身边的栏杆上,朝她叫了一声,似乎对铜铃十分好奇。

    铜铃是谢珀给她的,元宵灯会的时候还帮她换过安神香丸,和他用过的一样,她还记得当时谢珀说全雍京就只有他才有这样的香丸。

    “难道这是谢珀养的?”萧景芯伸手把铜铃递过去。

    谁知游隼还挺警惕的,立刻就飞走了。

    她刚想追过去,大雨倾盆而下。

    “公主!”桐喜举着大黑伞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驸马爷的信来了!”

    “什么?”萧景芯怔住了。

    这是谢珀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给她写信。

    春雷伴着雨声而来,桐喜赶紧将伞撑到她头上,“下个月公主生辰呢!刚有捷报传来,说是已经找到北狄王庭了,大军就快回来啦!”

    桐喜的声音喜气洋洋,“说不定驸马可以回来陪公主过生辰呢。”

    “要他回来?”萧景芯不高兴地扭头,唇角却微微扬起,丢了手中的牡丹花,双手拎着裙子快步往回走,躲进回廊避雨。

    春巧和秋思赶紧过来帮她拭去衣服上的湿气,拥着她进殿更衣。

    “怎么这信有股药味?”冬妙嗅觉敏锐,皱着眉头看放在桌上的信。

    梧悦心一紧,“难道驸马受伤了?”

    “不像,以前他就经常随身带着药,身体好像不太好。”冬妙将信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

    她功夫不如梧悦,但是查看这些蛛丝马迹比梧悦在行。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冬妙最后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只好放下信封。

    “哪样?”今天梧悦总有些心神不宁。她想起除夕之夜,公主他们在翰林院的湖上放烟火,那时候谢珀好像就有些不对劲。

    “驸马爷体内有余毒未清,只是因为年月久了,用药温和,才没被人发现。”冬妙凑在梧悦耳边小声嘀咕。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萧景芯已经换了一件闲居的常服,藕荷色的,衬得她又白又嫩的娇颜美得惊心动魄。

    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只在发尾懒懒的扣着一只紫玉扣簪。

    “没什么,公主,奴婢和梧悦只是在说京郊的惨案。”冬妙顾左右而言他。

    萧景芯掀起眼皮,从信上移开视线,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几时你们也会嚼舌根子了?”

    最近京郊是出了一件命案,一个庄子里的仆从下人都死于非命,雍京府尹胆小怕事不敢审,把这事推给了刑部。

    本来这事没什么,但是那庄子的主人是看守粮仓的一个小吏,家中出了这事,难免恍惚,工作也马马虎虎,险些酿成大祸。

    东城粮仓差点失火,幸亏户部员外郎沈停有先见之明,早早用防水防火的布匹把粮仓内封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