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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后悔啊。

    萧显璋吓得跌坐在囚车上,他怕了,谢珀根本不是一般的书生!

    其他人这时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害怕,谢珀绝对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而有所顾忌。

    本来心里还有不服,还想着逃脱再战,此刻不得不说,当初就该学平王,缩在自家地盘不出来,或可保存实力与之一战。

    谢珀见杀鸡敬猴有效,不再与他们啰嗦,调转马头就走。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接萧景芯回宫。

    *

    天色大亮,太阳升起,晨曦中的雍京格外祥和。

    萧景芯悄悄开门探头看了一眼大街上。

    一夜混乱,街坊邻居们都出来了,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看向谢珀家。

    萧景芯赶紧关上门,跑进屋。

    没等她开始每天必做的事,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芋圆跑去开门,她隔窗望去,外面是她以前的马车,还有她父皇的车驾。

    一抹高挑的身影站在门边看着她笑。

    “先送陛下上车。”那人温声道。

    灿烂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是给他渡上了金边,俊美得不像凡人。

    “是。”礼部的几位官员恭敬行礼,按照帝王驾崩的规制进行着。

    谢珀大步进屋,抱住萧景芯,蹭了蹭她的脸,“你怎么哭了,我又没骗你,说三天就三天。”

    萧景芯泪流满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宫里设了灵堂,太子和三皇子六皇子已经入敛,唯独没有二皇子。

    她朝谢珀望去,“萧楚岱呢?”

    她恨不能手刃杀兄弑父的畜牲。

    “在另一间。”谢珀牵着她的手,帮她擦掉眼泪,“我怕你不想见他,所以安排在另一边。”

    另一间灵堂冷清很多,只有一付薄棺,没有人烧纸,也没燃香。

    萧楚岱已经开始腐烂,臭气冲天,白布盖着,只露出一张线条模糊的脸。

    萧景芯沉默地站在棺边,半响才轻声道,“他不配入皇陵,可以另外安置他吗?”

    “都听你安排。”谢珀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别看太久,伤眼睛。”

    “景融在哪里?”萧景芯拿开他的手。

    谢珀担心地望着她,“是我对不起你。”

    他绝对不会逃避责任,如果当初他坚持不让景烁去看景融,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风吹着招魂幡,阴深深地拂动。

    萧景芯知道,谢珀有责任,但是这不能怪他,因为他不是一个真正无情的人,他会心软,有时会对他人心存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