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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期谁敢光明正大进妻子房门,丁忧之时有孕,时常会被人鄙视,在官场也是身份尴尬。

    桐喜捂嘴憋笑,梧悦扬眉,“说起来,陛下今天好像有话要说,最后犹豫着没开口。”

    “那是因为什么?”春巧一边收拾刚从公主府取来的箱笼,一边好奇地问。

    梧悦看了一眼萧景芯,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萧景芯被她勾起好奇心。

    “我听蒙公公说景融明日行刑。”梧悦吞吞吐吐地说,“公主想去看吗?”

    大概是因为齐毓也在行刑之列,所以陛下才犹豫,就连她都不太敢直接提。

    “想。”萧景芯斩钉截铁地说,她要亲眼看着景融人头落地才放心。

    “可是,齐家也在行刑之列。”梧悦的声音越来越低,“齐毓也在那天问斩。”

    萧景芯还是这么久之后第一次听到齐毓的名字,难怪谢珀不和她明说。

    “难道陛下还怕公主不忍心?”秋思瞪大眼睛。

    现在还没有正式册封,她们都用旧称来称呼萧景芯。

    她们都知道齐毓对公主有情,只是公主无意。

    “我要去。”萧景芯双手紧攥着布帕。

    晚上,谢珀回到偏殿时吓了一跳,萧景芯就坐在黑暗里幽幽地望他。

    “怎么了?”他弯腰看她的眼睛。

    萧景芯的杏眼很圆,像一颗胖胖的杏仁,眼尾微微上翘,像是杏仁的小尾巴。

    “明天我要亲眼看到景融人头落地。”她咬着牙,凶狠地瞪着他。

    “好。”谢珀点了点她的额心,“被吓到别做噩梦。”

    “你才做噩梦!”萧景芯猛地站起来。

    谢珀差点被她的气势掀开,扶着櫈子才稳住身形,无奈一笑,“景芯,你这么激动干嘛。”

    “你为什么都不问我想不想看?”萧景芯伸手扶他的胳膊。

    “我问过了,你说不想看。”

    “什么时候?”萧景芯不信,揪了他一下。

    “昨夜。”谢珀把她搂在怀里,替她揉肩膀,语气还有点委屈。

    萧景芯昨晚早早睡觉了,根本没见过他,“我可没听过。”

    反正就是不承认他说过。

    谢珀早就知道她是这个反应,唇角微微上扬,动作更加温柔。

    第二天正午,刑场边上挤满了人,都是来看逆臣贼子行刑的。

    造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昔日煊赫门阀齐家终于也有今天。

    要不怎么说,还是新帝有魄力,证据确凿直接就斩立决,也不怕世家反抗。

    那些大门阀一个都不敢冒头,寒门官员仿佛打了鸡血。

    这回天下读书人又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