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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嘉帝的私库空空如也,齐睿明倒是资财极丰。

    顿时谢珀想出了他的庙号和谥号。

    晚上去陪萧景芯用晚膳,发现她不在,宫中冷清,只留了几个小宫女。

    “公主呢?”他一直这么称呼萧景芯。

    为首的小宫女垂着头,声音轻得快听不见了,“公主在清雪宫。”

    “她去哪里干什么?”清雪宫有个别名叫冷宫。

    “奴婢不知。”小宫女赶紧跪地。

    谢珀皱眉走出琼华宫,独自一人往清雪宫走,走了一半,又想着两人还没和好,现在跟过去,万一又把人惹恼了不好哄,于是又往回走。

    在皇宫西北角,清雪宫破败不堪,萧景芯带着桐喜她们忙了一个下午才收拾得像点样子。

    “公主,奴婢不信陛下会另立他人为后,要不我们先回琼华宫吧?”桐喜柔声劝道。

    午后她们在御花园赏荷,听到进宫哭灵的两个宗室女讲公主和陛下不般配,迟早被休弃,她们还有机会。

    公主不般配还有谁配?

    光听这些话,桐喜自己都很生气,别说公主了,指不定心里多难过。那两人还提到陛下的青梅竹马。

    “这里挺好,清静。”萧景芯打定主意不回去。

    两人就这么冷战到出殡那天。

    本来谢珀还想带她上皇帝车辇,但她坚决不去,坐在自己的公主辇车里。

    一路黄纸飘扬,哀乐凄凄。

    皇陵是早就修好了的,此时只是立碑封陵。

    萧景芯掀开车帘,眺望远处的帝陵,她父皇母后将合陵而葬,旁边有几座陪陵环绕,环境清幽。

    盛夏的太阳下,树木郁郁葱葱,阴凉无比。

    桐喜扶她下车,她仰头望向巨大的陵碑,上面是谢珀的亲笔。

    穆宗定恭皇帝之陵。

    帝陵前松柏苍翠,远望雍京,是个好地方,离皇恩寺很近。

    萧景芯还担心谢珀会选择哀宗、思宗之类的字。

    功过相抵,死后哀荣。

    他父皇虽死于非命,最后还是以帝王的体面入陵。

    萧景芯侧头望了谢珀一眼,正好他也侧过头看她。

    整个仪式完成时已经暮色四合,依例要入皇恩寺点一盏长明灯。

    再次进入皇恩寺,萧景芯没有了当初的心悸之感,木鱼声、念经声只是让她心情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