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一声怒吼,惊的屋外人也听到了,急的来回踱步,只盼着那位灭火的能快些来才是。
“李延秀,别以为有太后和皇祖母为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朕是皇帝,朕想要个人,难不成,还要经过你的批准?还是说,你今日来,是想跟朕抢人的?”
张大伴儿都快急死了,突然视线内瞧见了那熟悉的一抹褚色,连忙上前巴住了救星:
“额弥陀福秦将军您可来了,快进去劝劝李公子吧。这这件事若是传到羲和宫,只怕皇上和李公子都得要受罚,连累洛英姑娘,回头小命。那不是把她给害了嘛。”
秦冕停下脚步,莫名其妙问:“皇上和延秀怎么了?又关洛英什么事?”
张大伴儿双手合十冲着他作揖:“三言两语老奴也说不清楚,总之您先把李公子劝走。皇上这儿老奴来劝,这会儿两人都在气头上,一会儿若是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岂不是伤了感情?”
正说着,屋内又是一声脆响,彻底震惊了秦冕。
他皱着眉头,大步流星的向屋内走去。
屋内。
甜白瓷的碎片和几个玉石碎块儿混成一片,狼藉不堪。而方瑾则站在这堆碎片不远,胸前剧烈起伏,脸色铁青。
在看对立站着的好友,目光不善,面有薄怒,紧攥的拳头咯吱作响。
秦冕上前一步,将好友身影挡在身后,朝着方瑾毕恭毕敬道:“皇上!”
方瑾一瞧两人举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仔细一想也是,下面的这两人从父辈便交好,又是姻亲。放眼整个南陈,除了洛英,竟没一个是真正关心过自己的。
现在,连这仅剩的一人,也要被他们给夺走了。
他背过身去,用手背狠狠一擦眼。转过来,像头受伤的小兽,梗着脖子龇牙咧嘴,望着李延秀冷嘲热讽:
“怎么?还搬了个救兵?”
李延秀皱起了眉。
秦冕抢先一步,身子一矮,跪在了他面前,朗声道:
“臣听闻有人擅闯宫闱,惊扰圣驾。救驾来迟,还望皇上责罚!“
方瑾沉着脸,一指李延秀:“贼人在此,那就有劳秦将军了。”
他倒是要看看,秦冕究竟愿意做戏到何种地步。
不料,秦冕没有片刻犹豫,直接领命。而后,起身便向李延秀肩膀抓去。
李延秀一个不妨,被他牢牢抓住,不免吃惊:“你疯了?”
“我看是你疯了!”
秦冕板着脸,铁面无私:“竟然到宫里闹事,你当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