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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门匾上那个“安”字看,“说起来……我是记得京都有一户姓安的。”

    就是没想到这来安还是官宦之后,怪不得又会武又生得一副好皮囊。

    晏铮淡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小的如今早就不姓安,也没有爹娘了。”

    三年前,晋王谋反,先帝驾崩,太子被废,许多大官小官都受了诛连。于旁人而言是飞来横祸,可曲家却在那一天一转局面,飞升成了京都豪门。

    具体的,曲泽这个只懂吃喝玩乐的纨绔是不知道的,他猜八成是因为他大姐一眼被当时的晋王相中的缘故。

    “我爹被当众斩首,娘之后也病死了,遣散奴仆剩下的那点银子,终有用尽的一天。”晏铮沉下声音,抬头看向头顶的破败屋檐:“可这座宅邸是我的祖辈传下来的,我不能卖了它,所以……”

    “所以,你才不得已卖身为奴?”曲泽接话。

    那场宫变,于曲家是只有好处,可对旁人而言,却未必如此。

    见晏铮紧盯着那块破烂门匾,饶是他也破天荒地生出点怜悯之心。

    “行了行了,”他拍拍晏铮的肩膀,“你都舍得把你家的祖宅让给我养狗了,我就不嫌弃这地儿破了。”

    晏铮一愣,低下头道:“谢谢爷……”

    曲泽没想到自己寥寥几句还能惹得这小厮感激零涕,突然觉得来安似乎也没那么讨人厌,反倒更加可怜他了。

    “想哭就哭啊,莫不是我小妹太刁难人了,连哭也不准你哭?”他找了口枯井,只把自己屁股底下的灰尘擦干净,招呼晏铮坐过来。

    “三娘子对小的很好。”

    “很好?”曲泽笑了:“要是真的好,那她前几天为什么突然变卦?”

    他还记得曲如烟那天的反常。

    她连半夜去族学都带着来安,试问哪个下人能有这种待遇?说曲如烟讨厌来安,他是不信的。

    “趁现在没人,你要不干脆告诉我,那天你们为什么要去族学?去干嘛了?”

    他按捺住好奇,佯装严肃地问。原本还怕来安不说,好在他只犹豫了下便道:“爷记不记,三娘子有一把金锁?”

    曲泽怎么可能不记得,他还因为那把锁被曲如烟臭骂过一顿。

    “那锁怎么了?”

    “在族学里丢了,三娘子怕被人捡走,才会让小的带她去找。”

    怪不得。曲泽虽不知道曲如烟为何对那把锁如此执着,不过换做他,他也不想让血亲的遗物被外人捡走。

    “三娘子似乎格外看重那把锁,还因为锁的事哭过。”

    这是曲泽没想到的,“哭过?怎么会?她哭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