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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挽香连信都不回,怎么会下着雨单独跑出去和太子见面?

    她躲进门后偷看。

    太子的脸被油纸伞遮住瞧不分明,她听见曲挽香叹气:“殿下,够了,我要回去了。”

    太子拦了她一下,将什么东西给她:“别忘了这个。明日,我再派车来接你。”

    “殿下……”

    “如如,别忘了,像这样偷跑出来和我私下见面,是你祖母和父亲都默许的事。你不回我的信我也不恼,但不要再拒了我的马车。”

    短暂的沉默后,曲挽香笑了:“殿下哪里话,我何时有拒绝的权利。”

    可当曲如烟支起脑袋往门外看时,向这边走来的曲挽香脸上却没有笑意。

    那是她第一次隐隐从这个温柔平和的嫡姐身上,感觉到名为“愤怒”的情绪。

    可那样高贵的太子殿下都亲近到叫她的小名了,她为什么要生气?

    曲挽香的身边一个下人也没带,她收了伞,方才发现躲在门后的曲如烟。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问。

    “荡……荡秋千。”曲如烟小声回答。

    “噢。”曲挽香淡道:“原来是这样。”

    见曲如烟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花,她将花递过去:“送给你吧。”

    曲如烟摇头:“这是太子殿下给你的。”

    后来曲如烟才知道,那是一种只能生长在温暖南方的珍稀名花。在京都几乎看不见踪影。

    可因为曲挽香说过一句喜欢,太子便将一座宫台都用来精心培养这种花,每天有数十名宫人分别照料。只为了在送曲挽香回来时,摘一朵赠予她。

    曲如烟羡慕又嫉妒,能被当朝太子这样喜欢,是做梦也不能的。

    所以当她知道,曲挽香的意中人另有其人,甚至和那个男人早已私定过终身时,才会尤其愤怒。

    “你既然自己选了和太子的婚事,就不要怪祖母罚你。”

    她去向祖母告密后的第二日,曲挽香果然因为那个“晏家郎君”被罚跪了祠堂。

    她得意地看曲挽香双膝红肿,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从她的脸上窥见一丝悔意,当然,也没有愤怒。

    “为什么?”她不可置信:“你既然这么不喜欢太子,那就把婚事还给我,那是我的!”

    以往她像这样咄咄逼人,曲挽香从来无动于衷。唯独那次不同。

    “三娘,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曲挽香轻轻叹气,似乎在斟酌话语:“太子……并非表面上的那样……”

    “你骗人!”这些在曲如烟听来不过都是嘲笑,是借口,“殿下天天给你写信,他那么在乎你,你却还要和那种男人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