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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曲泽接了话茬:“以前你被嬷嬷拿竹条打,我还进去关切过你呢。还有,以前小妹动不动就对你口吐恶言,你不也还是很在乎她吗?你忘了,你还跟我说,你疏远小妹,是为了娘不因为你对她生出嫌隙。”

    “你看,咱们的姐弟妹情多感天动地,你努力想想,肯定想得起来!”曲泽眼含期待,“到时候,你和咱们一起回京都,我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老躲着你。”

    他说得声情并茂,自己都要被自己一片赤心感动。

    “二姐……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苦衷要在这种穷山僻壤生活,但人最终都是要回家的,你不能没有家,我也不能没有……你跟我们回曲家吧。”

    曲如烟想起曾经种种,有些难过。

    “父亲和祖母虽做错了事,可也打从心底里爱着你,要是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

    曲泽和曲如烟不相信曲挽香会忘记他们,不如说,不愿相信。

    对他们那么好的二姐,处处维护他们的二姐,就这么……把自己忘了个干干净净?

    怎么可能。

    谁都有可能忘记他们,二姐才不会。

    可现实总是与期盼背道而驰,二人真切诉说的同时,曲挽香的神情从头至尾都那么平静。

    就像是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的故事,听罢,她点头道:“所以你们说的这个二姐,就是曲挽香?”

    “对!”曲泽忙不迭地点头,“就是她,而她,就是你!”

    他以为她终于想起来,曲挽香却评价似地吐出一句:“那她真可怜。”

    “什、什么?”

    她自秋千上起身,不紧不慢拍了拍裙裳上不存在的灰尘,抬头道:“我说,她真可怜。”

    “还好,我不是曲挽香,更不是你们的口中‘二姐’。我不认识你们。”

    在曲泽和曲如烟的愣神下,她回首对云芝道:“送他们回去。”

    “晚饭我会让云芝再给你们送去,村落自给自足已是极限,你们一日吃两顿,也足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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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芝送二人回去后才听守门的说,那个叫晏铮的年轻男人不见了。

    他吓了一跳,正要回去禀报给曲挽香,却路过一条围了四五个人的小径。

    那些人都是平时负责做陷阱的,昨天抓着了几个人,今日他们该在重新布置陷阱才对,怎么围在这儿?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有时候人明明踩在上边了,它还没反应。”

    “人不可貌相,你还挺厉害啊。”

    云泽还没走近,人堆里就发出一阵赞扬声。

    他直觉不对劲,靠近一看,果然是他在找的那个年轻男人!

    晏铮被村人们簇拥在中间,手里拿着一柄金属物件比划,旁边人纷纷点头赞叹,对他已是一点防备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