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姐姐的性情较之从前大有不同。从前的你,断不爱脂浓粉艳,更罔论调香与女红。”
“如何?我性情与之前不同,你便不喜欢了?”
“姐姐在说什么?呢?”低笑着亲了亲她眉眼,“我喜欢的是姐姐本身,并不是怎样的你,以前的你也好,现在的你也罢,都是你呀,都是我喜欢的。而且……现在的姐姐较之从前……更让我觉得安心。”
“嗯?此话怎说?”
“从前的姐姐让我完全抓不住,感觉一不留神就会消失。而现在,便没有那种患得患失之感,姐姐就在我身边,再也逃不掉了。”他说着,伸手将她纳入怀中。
“……”
第40章 香囊
除了调香, 阿松还学习刺绣,精进厨艺。所学一切,与闺中女子无异。 只是?所绣之物, 不见情态,唯有孤意。
她从不会绣交颈的鸳鸯或者并蒂的莲花。 鸳鸯只绣一只, 莲花只开一朵。
长映下朝后,常依偎在她身?旁,看着那?花那?鸳鸯,斟酌着问道:“姐姐不喜欢成?双成?对吗?”
“一个就已经?很好看了, 何必再添一个?两个反而成?了累赘。”
“哦……这?样啊。” 他讷讷应了声, 不敢多问。 “累赘”二字戳中心事,令他无端泛起委屈。 侧首亲了亲她的脖颈, 湿热的唇倾注了些许力道, 皙白雪颈瞬时染上嫣然欲色。
阿松被他闹得难受, 伸手推了推:“你起开些。”
他心中委屈更甚, 更不愿松手。 唇已从颈边移到?脸颊上, 再移到?耳畔。 小巧如玉的耳垂被滴艳红唇亲了亲咬了咬, 显出一片湿漉漉的红。
呼出的热气直往她衣领里钻,平滑肌肤泛起不禁生起点?点?栗麻。 阿松听着对方微喘的呼吸声, 心中又气又怕。 气他不知?羞耻, 占人为妻。 怕他光天化日,侮人清白。
之前阿松以身?体尚未痊愈为由拒绝了敦伦之礼。 但她近几日又种花又劳作,看上去康健许多。 怕他今日瞧出端倪,压她上榻行夫妻之事……
虽迫于形势, 委身?与他, 可过分亲密,仍心生厌恶。
所幸, 他并未做什么过分的事,亲完耳朵便?抱着她,期期艾艾开口:“姐姐,姐姐……觉得我是?累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