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一片道心玉修真,半世羽化登,天地变,杀伐声现。
十载风雨路飘零,宿孽总因情,风云起,血腥万里。
匆匆的十几年在修道之人看来莫过于只是弹指间,自上次武欲之事后,天下便再无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在这十几年间,武欲一片风平浪静,九阳道人当日虽未重伤却也伤及到了筋骨。因此事上,便也一直都在后山疗伤却无意间窥探到了武欲心经的无上心境,据说已于七重巅峰的九阳道人在此整整卡了数百年之久,此次能够悟到门路他是极为欣喜的,但推算日子那太古几人估计伤势也快痊愈了,又有些担忧起来。
这武欲的阳光看上虽然极为的明媚骄艳,但是无形之中总有几分的清寒之意席卷在众人的心中。九阳道人这十几年来都未问世事甚至一度谢绝见客,都中不少事宜均是由爱徒卓云飞以及青松峰玉虚子帮忙打理,至于其他俗事倒是一概不理的。
石栈峰显得无比的荒凉,本来就人脉稀少,现下少了两个最活泼之人更是显得凄清。对于冰凝的尸首,那日万钧带回来之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倒底过于悲痛便也没有怎么理会。她却因生前服下过四方灵物各类奇珍异草甚至还有黑曼莎花而一直都保持着原有的模样,甚至没有僵化。
万钧当时考虑到这个女弟子生前素来爱美,死时被一把剑穿身而过定然是不能接受的,于是便狠下心把尚且还插在她身上的剑给拔了出来。奇怪的是伤口直接迅速的愈合起来,而且死去多日后的身体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倒像是睡着了一般,非常的安祥,脸上的红润甚至还让人错认为尚有生气。
张立凡涉猎书籍众多,只说应该是那些灵物之故。当时她服下的灵物本来就没有发挥出几层功效,药效尚要延续也不是不无可能。但是他却也不知或者就根本没有所谓的起死回生的办法,当然万钧也曾经想过,却觉得古往今来谁人不死?企图跳出五行,躲过轮回显然是痴人说梦除非真的能够越过那滚滚天雷层飞升上天。
因冰凝尸首不化,万钧便也没有将其下葬。而凤凌天为弥补自己的过失,特地从北海玄冰深处挖回了万年不化的玄冰给其刻成了一副棺木。虽然万钧接受了,但却不让他接近冰凝似乎对他当日所谓的无奈之举还有些耿耿于怀。
煮饭的大叔大娘就不必说了,当时大娘见到冰凝的遗容而且还听说了方源之事也是声泪俱下。毕竟也算是看着她成长的,一时热辣辣的去了二人,倒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
而李玄东几人倒是可以去看看师妹的遗容,但是相对来说只有方源和她的关系才是最好的,毕竟两人年龄差距相对来说还不是很大。武欲上次也受到了不小的重创,虽所当时魔教和妖族损失都比较惨重,可武欲也折损了不少的弟子甚至还有几位长老。
如今虽看似太平,其实人人自危,现在江湖中已经盛传有些门派的弟子已经无缘无故失踪,问题是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寻不到,简直是思之极恐。玉虚子也曾和几位峰主商议过,派遣了弟子前去查看可惜仍是一无所获。
前不久卓云飞接到密信一封,这书信告知南荒一代的荒山深处似乎有那天外几人的踪迹。这一下子让几位峰主乃至长老都大吃了一惊,这几人可谓是心头大患多年来一直都不遗余力的追查其踪迹,而且据这卓云飞的大肆渲染,当日在瑶山之地很有可能就是那叛逃到魔教的方源故意破坏的阵法的。
这时候的武欲似乎已经淡忘了还有这么一人曾经存在过,因此倒也没人肯为他出头伸冤的。李玄东几人不是不肯,而是觉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们都清楚,自己的小师弟还活着,这边是最大的宽慰了。
十几载的江湖并无多大的变化,但是暗地里的局势却也有一些改变。其中最为变换迅速的乃是天魔教,传闻万魔老祖当日在武欲受伤颇重,不出几年便羽化而去。而这时天魔教已是群龙无首,本来就假借着万魔老祖威名的魔教之众突然就四分五裂。
率先不服的就是噬毒老人,他觉得自己憋屈了如此多年早已是怀恨在心的。万魔老祖这一去,便再不停其宣传了。万魔子一人焦头脑额,手下根本无可用之人,居然还发展到一些闲散的魔教之众入侵总坛可谓是十分憋屈。
但是适时出现了一位道法极高的之人,不仅全力辅助万魔子更是出手给了其他分宗的宗主一个下马威。据魔教盛传,此人出场始终都是以银白面具,并且手中一萧一剑。而且几乎都是在月圆之夜才会出现,且出手狠辣,根本不留半分的情面。因他出手干净利落,且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因此魔教之人又称他做冷面残剑。
不过后来发现他喜欢在夤夜出手且无一失利倒像是晃荡在众人身边的厉鬼因此又称他为残红血魔,这名声让他迅速传播来开,只要有谁敢忤逆万魔子的话语便只得战战兢兢地挨到夤夜。
一旦到了那个时刻,必先有一声清扬动听的萧音而起,并且伴随而来的还有朴素迷离的光影和水雾,但这到了最动听之处却有一把残剑迅疾封侯之后便是血溅当场根本毫无回转的余地。
这些是西域一处荒凉小镇上的谈论之声。
但是听这话之人却有些不信,只说道“我说张老头,哪有那么邪乎之事?”
那被叫做张老头的严肃说道“别不信,我曾经在一个夜里见过这道身影的。”
旁边另一人似乎想要笑出声,但却一直忍耐着,只说道“张老头,莫不是你被吓破胆了吧?”
张老头小声道“快别这么说话,那位血魔公子现在在魔教之中炙手可热,若是被他知晓可还有命活?”
不料这年轻气盛之人却说道“哈哈,这张老头是危言耸听,真是大话满天。”
那张老头眼睛一瞪,正欲说话不料这时天色突然黯淡了几分,甚至还有阴风不停地席卷着街道处的落叶。这情景倒让众人颇有些不寒而栗,毕竟说变就变的天色定有什么名堂的。
果然,在众人的错愕与惊讶中,几道人影从天而降。为首之人银具掩面,黑袍裹身,最为醒目的乃是黑袍上居然有几处缝补过痕迹显得格格不入,而且所用的针线乃至做工都也比较粗糙。
这人一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便让人无故感到有些惶恐。这时一条人影向他迅疾而去,出手异常迅速,街道两旁的枯枝不停地摇曳着。地上黄叶和尘土全都被席卷起来,形成一道强劲的攻势直冲而去。
只见那银面具之人好不惊恐,手中一把玉箫而出,猛地一下子便击破了这道攻势。而出手之人又近身而去,迅速出手便向他身上便抓了去。对方从容不迫,在未及捉到之前便已经迅速避开,脚步实在出神入化不时已经到了一丈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