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魔听了曹复的话语后却是丝毫都不在意,反倒是冷笑道:“怕是你想请我走也是没办法的。”
这话让曹复有些愕然起来,想要动手却又不敢动手。血魔也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反倒是看着陈长老说道:“陈长老,我敬重你在武欲德高望重,我也不喜欢动手,你听我说几句话即可。”
听到血魔有些低声下气,陈长老素日对魔教之人的厌恶之心也都去了大半,此刻她觉得主动权都是掌握在对方手里,完全没必要放下架子的。可见这血魔也不像传言那般,不然这林小菁也不会一直都在眷恋着对方。
想到不必大动干戈,陈长老的心中算是放心了不少,连谢家四长老都帮忙开口说道:“既然血魔肯和我们详谈,陈长老便听听又何妨?”
可风明和曹复如何忍得,直接便又说道:“陈长老,我们如何能和魔教之人打交道?”
不想陈长老却是直接反驳道:“怎么,难道我们也要和魔教之人一般,都不动口,就会动手吗?那不是野蛮之人的行为吗?”
两句话问得二人哑口无言,血魔想着终于还是有明事理的人了,他为了林小菁早已厌倦了之前那种厮杀,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想出手伤人的。
如今能够和他们和谈是最好的,他可不想再引起别人对他的误会。事到如今,都应该是要水落石出的时候了,不管是凤凌天还是卓云飞,他们所犯的错误怕是也得公布于众才行。
方诠这时候说道:“陈长老,如今九阳都主被困锁魂大阵,又有邪龙临世,而且还有那饕餮并未现身,实是不宜再大动干戈。”
陈长老自也是看到了这一幕幕,也觉得似乎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点了点头道:“方家主言之有理。”然后又和杜天承以,谢达行以及谢达天说道“你们做个见证吧,既然血魔也想着以和为贵,我武欲也不能欺负人。”
谢达天对血魔的印象也不算太差,当初自己族中的那些弟子在西域之行中多次承蒙他出手相救。而且在东海之行中也承蒙他的几次出手,可以说他还是比较欣赏这个年轻人的。倒是谢达行对着血魔有些敌意,方才若非不是陈长老发话,他怕是和对方动起手来了。
杜天承的心中也是起伏不定,但也觉得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似乎有失偏颇。可他武欲之事硬是拉扯上了自己,心中不由便有些抗拒,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应承下来。
血魔见到众人都暂未行动,心中也放心了不少。转身看着纳兰萱道:“纳兰姑娘,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纳兰萱会意,连忙便说道:“陈长老,当时我在照顾林师姐,却发现赵慧儿师妹过来说她太久未见到林师姐要照顾她。我便交给了她,哪知卓云飞师兄突然出现说要带走林师姐。我便反抗,但不敌他便被他带走了林师姐,我追过去后方才发现卓云飞师兄将林师姐交由于林家少爷换取到了什么,后来所幸被血魔公子所救。”
卓云飞在武欲素来都是有口皆碑的人物,正常来说不应该会是这种局面才是,可纳兰萱却也不像是说谎。陈长老挺后倒是震惊了不少,她心中清楚这卓云飞在武欲中的地位,这几年来九阳道人一直都在闭关,门中事务多是他在打理,隐约间似乎可以知晓这九阳道人有培养他做下一任都主的意思。
如今怀疑到对方身上,心中如何信得?但血魔却又说道:“各位怕是不清楚吧,这卓云飞早已加入了天地神门之中。”
这话自是让人产生了很大的怀疑和不解,而且血魔似乎似乎还拿不出证据,总不能因为一面之词就随意揣度吧?风明和曹复冷笑道:“血魔,你怕是在胡说八道吧?”
陈长老倒也觉得不能仅凭纳兰萱的一面之词,可还是比较客气地问道:“血魔,我不能凭借纳兰师侄的片面之语就妄下定论吧?”
血魔楞了一下,却还是比较冷静,方诠却说道:“方才在那边,卓云飞以和天地神门之人混到了一处。”
陈长老几人是没有发现的,心中除了疑惑还是疑惑。见到血魔似乎拿不出什么铁证,曹复和风明便冷笑道:“血魔,你这般陷害卓师兄,到底目的何在?”
血魔冷笑了一声道:“我不必陷害他,若是他在人群中,让他出来对峙即可。”
胡九九觉得这血魔在言语上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看起来很是有些吃亏。并且若是再说下去,事情只会越来越来,因此心中不由便想到了那杜家太长老,连忙便看着杜家之人说道:“你们的太长老何在?”
杜家之人心中都纳闷了起来,九尾天狐出现在这里已很是意外,没想到却又问出这话来。方诠一下子也想到了杜家太长老方才的举动,心中不由便十分的不舒服。
这话自也是提醒了血魔,连忙便看着杜天承说道:“杜家主,你们太长老以加入了那位大人的势力,莫非你们杜家全都加入了其中?”
如此话语自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杜天承的心中不由感到大怒起来,连忙便说道:“简直是满口胡言,我们太长老那般德高望重,一直都在杜家后山,如何会和那些妖邪之人同流合污?”
可纳兰萱却问血魔道:“血魔公子,那杜家太长老就是那位看上去仙风道骨,长须花白之人吗?”
血魔点了点头,杜家之人的脸色早已变得十分的凝重起来。
方诠适时说道:“杜家主,别说你们不清楚这件事情。”
杜天承心中倒只是感到意外和纳闷,但其余之人却是有些受不了了,连忙便说道:“你们少血口喷人。”
陈长老一直都觉得非常纳闷,事出突然,不少时事情她都没有来得及准备接受的,可偏偏就是一桩接着一桩。之前也一直都以为很多事情像是有人蓄意为之,此刻仿佛就要清晰了一般,可偏偏又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