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人剖开了,还能活吗?这怎么行?”洪阿兴越听越觉得夏南星简直是在讲胡话。可是见他面上神情淡定,丝毫不像开玩笑,却又忍不住想要相信他。
夏南星抬头看了洪阿兴一眼,“这法子我已经说了,信不信你们自己决定。”
洪阿兴想了想,夏南星说得言辞凿凿,丝毫不像开玩笑。他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念头,不想信却又不得不信。既然夏南星能提得出这个法子,那他自然有办法救彩姐。
洪阿兴一咬牙,刚想说话就被彩姐轻轻按在手背上,不让他开口。这是他和彩姐之间多年夫妻的默契。他性子急,说话常常不经大脑。彩姐聪明,是他的智囊。可在外面彩姐怕自己多说话会让洪阿兴没有面子,如果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她就会轻轻按住他的手背,不让他多说。
夏南星垂眼看了他们搭在一起的双手,勾了勾嘴角站起身说:“今天我也打扰得够久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洪阿兴现在满腹心事。彩姐的事他听了只急得上如同火上房。可是彩姐拦着他不让他挽留夏南星,他心里再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等夏南星一行人的车开得不见踪影,洪阿兴是急得再也忍不住了,问她:“阿彩,你刚才干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找夏先生把话说完?”
彩姐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想找夏先生替我剖腹?”
洪阿兴说起来手上也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可是听到“剖腹”这两个字从彩姐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他无可奈何道:“你自己也说夏家的医术好。夏先生说得又是那样真切。我心里确实害怕。这剖腹听着就吓人,他既然懂医术又高明,我不找他找谁去?”
彩姐笑着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傻阿六啊!这夏先生的医术确实是高明的。可是你要请得动他难道就这么容易吗?”
“怎么不容易?我们多给他钱就行了。”洪阿兴紧紧抓着彩姐的手,“我在这世上只有你这一个亲人,如果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
说到这里,他越想越生气,“你怎么可以为了孩子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你总说喝的是保胎药,原来你一直骗我。早知道那药方会损害你的身体,我宁可一辈子断子绝孙也不会要这个孩子。”
彩姐摇摇头。她和洪阿兴不一样。她从小也是读过书识过字,后来是家里遭了难,才和弟弟莫名其妙的和洪阿兴混到了一起。夏南星是聪明人,她也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说话往往一点就透了。
夏南星哪里是用钱就可以请得动的?不要说这绅城地界,就算满华国能拿得起刀子替她剖腹的也不超不过十个人。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又到哪里找得到这样的大夫?找夏南星自然是上上之选。可这上上之选却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哪里是要你的钱。他是看中了咱们青帮的实力,要请咱们替他把货送回绍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