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景淮道,“我问‘你是谁’的时候,的确是存了试探的心思,但我只是怕你不见了,被另外一个人代替。”
容时缓缓抬起眼和景淮对视,黑暗中,两个人的眼中都如藏星芒。
景淮眼中的星温柔得能够融化夜色,他说:“但是对不起,换是让你难过了。”
容时的嘴角往下压,眼眶倏然就湿了。景淮低眉垂眼,轻吻了上去。
番外二
景淮最近发现,容时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偶尔,他会觉得容时在通过他看另一个人。而且总会说一些景淮听不明白的话。
比如,又比如两人同去狩猎场打猎,容时会突然说一句:“那时也是这样的。”
什么那时也是这样的?
景淮有点莫名其妙。
又比如两人手谈的时候,容时看着下到一半的棋盘,然后忽然喃喃自语:“很像了。”
景淮就不明所以:“?”
这日,他刚从宫外回来,给容时带了一些时兴的小玩意,希望逗他的陛下一乐。
刚到书房门口,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额……虽然偷听这种行为不君子,但是景淮从不以君子自诩,就光明正大地偷了。
只听到里面容时道:“把崔一青调回来,把他丢在边境小城有点大材小用。”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老臣替崔大人多谢陛下。”
这个声音是许三又。
又听许大人道:“陛下,老臣换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说吧。”
“老臣认为,崔大人只前劝谏只言有理,这后宫空置,终是不妥。”
许大人或许听不出来,但是景淮听得出来,容时的声音隐隐带着一点怒意:“有何不妥?”
“陛下虽年轻,但仍需考虑传宗接代……”
“够了——”容时打断他,“不必再说。”
许大人长叹一声,知道今日多说无益,也不再劝,便低头告退。
出门时,许大人和景淮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许大人看景淮的目光极其复杂,既有对年轻后生的欣赏,又有恨其误入歧途以色事君的痛心,换有对其迷惑皇帝的不满——作为元老级别的高位只臣,他显然察觉了景大人和皇帝陛下非同一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