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他要东西?喂他喝一大壶淡茶?还是要郁修锦给自己换个大点儿的宫殿?再不然把常顺海要过来?就说自己缺个太监?……最后这条不行,这属实是有点儿不要命了。
正满脑子奇思妙想的时候,黎四九见到郁修锦放下了手中奏折,略有疲态地抬手按着自己的肩膀,似乎肩膀正在酸痛。
黎四九记得婉芝曾告诉过自己,郁修锦不喜欢妃子距离他太近,和他身体接触来着。黎四九顿时有了主意,忙道:“皇上可是肩膀酸痛?臣在军队时经常和士兵们互相按摩,技术好得很,臣帮您按按肩膀吧?”
一直在旁伺候的常顺海睁大了眼睛,细弱蚊蝇地道:“皇上,不可……”
郁修锦侧对着黎四九都能感觉到他盯着自己、闪烁着精光的灼热目光,常顺海估计早就在想黎四九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了,听到黎四九提出要给郁修锦按摩,自然立刻防备了起来。
郁修锦用眼神示意常顺海不用担心,回头对黎四九道:“也好,过来吧。”
黎四九走上前来,比划了两下,却摇了摇头:“皇上您这样坐着,臣使不上力,最好是皇上您能脱去外衣,趴在床上,臣……臣跪在您身上按。”
常顺海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后面候着的婉芝倒是出乎意料地没什么反应,她从刚才起就只是低着头站着,心里面觉得常顺海可真幼稚。
而她已经长大了。
她不再是那个会被吓到腿软的小姑娘了——反正人不过一死,害怕也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当把生死看淡的时候,日子就会很开心,她希望常顺海也能像自己一样早些懂这个道理。
郁修锦看了一眼黎四九,见他狭长的眸子半眯,却并没有多少笑意真在眼中。郁修锦努力把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想不到阿九还有这种手艺,朕真是等不及要体验一下了。”
他道:“常顺海,你和婉芝先出去。”
常顺海拖着脚步,一步一回头地慢慢走出了屋子,目光中写满了屈辱和心疼。
等婉芝将门关好,郁修锦坐在床上,缓缓脱下了外袍。
黎四九瞧着他的动作,倒是品出了一些视死如归的气势。
等郁修锦面朝下趴好,黎四九说了句“得罪”,虚虚骑在了郁修锦的腰上,他将手抚在郁修锦肩膀上轻轻捏了下,顿觉惊讶:郁修锦的肩膀僵硬得简直就像是石头。
不过黎四九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换算成现代的时间,郁修锦每天凌晨不到四点起床上朝,每晚十一二点才睡觉;他每天就睡四五个小时,白天刨去吃饭和小睡,其余时间全是坐在那里批奏折,也难怪年纪还那么轻,眼下就有青黑了。
当皇上好惨啊……黎四九心中升起了一些对社畜郁修锦的关爱,抬手朝着郁修锦的肩膀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