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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段南风并不问这些,可今日却是破天荒地接了话,还问了这么些问题。

    这几个问题一下将季霜问了愣了一瞬,随后笑出声来,笑得如那日一般带着些微癫狂。

    他说:“爹娘早死了,至于那两个哥哥,当年说什么都要将你留在那儿,后来街上瞧见你还牵了狗去咬你。哥哥当年没用救不了你,如今有办法了,自然是将他俩弄残了扔在南边的小岛上,每日有人给他们送吃食好叫他们拖着残缺的身体苟延残喘,却永远都别想逃出去。”

    段南风听着这话,有些不敢相信地抬眸去看季霜,正正好撞上他那带着癫狂的眼睛。

    对于抛弃自己的父母与大哥二哥,段南风承认自己是没什么感情,从季霜那儿知道自己是被抛弃之后甚至有些怪他们。

    可即便段南风如何怪他们,也从未想过残忍地对待他们。

    “齐晋……给他个痛快吧。”

    从前段南风对季霜的手段并没有一个具体的认知,但听对方说起这话后他猛然想起当初杜泉的死状。

    想来这些日子齐晋在大牢里并不好过,虽说没死,但落在季霜手里倒还不如死了。

    听到段南风这话,季霜挑了下眉,有些好笑地说:“好弟弟,你是心软了吗?”

    段南风定了定神与季霜对视,微微张嘴想了一会,说:“前几日哥哥教我的,斩草要除根,活着就是给他反扑的机会。”

    若是以季霜从前的性子,一定会以齐晋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反扑了来反驳段南风,可今日瞧着段南风看自己的神情,季霜的心突然就软了下去,不忍心去拒绝这般看着自己的段南风。

    犹豫着应下之后,季霜回味着段南风方才的复杂眼神,从中品出疲惫,品出善良与恐惧,仿佛什么都有。

    那些都是听了方才季霜的话才有的复杂情绪。

    “还有齐昭,我先前说的话你应该记得,不可以动他后边,前边也不许,与性有关的刑罚通通不可以,也不可以留下永远好不了的创伤,奴印什么的更是不能由别人来刻。我还要用他的,哥哥应该没有将我这些话抛到耳后吧?”

    在季霜沉默的时候,段南风又一次开口,这次却是要的齐昭。

    齐晋尚且还好说,可段南风要齐昭,季霜却是有些犹豫了。

    “你还爱他,所以即便只是报复,也不过只是想让他也痛一痛,对吗?”季霜深吸一口气,别开眼瞧一瞧别处让自己显得更冷静一些,方才又一次朝段南风看去。

    “我说过要颠倒位置便是颠倒位置,送他去上刑从来都不是我的目的。”段南风避开季霜的目光,看着桌上放着的登基大典章程,淡淡落下一句,“你自己先好好儿给他养养,等登基大典过了我再将他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