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倒也不是没有,毒蝎、清酒、冬虫夏草少许,可以毒攻毒。可你要想想,这么多毒物往眼睛上那么一敷,他是个人都承受不住啊!”
“没关系,他不是人,是剑宗神刃。若是这么轻易便熬不住了,也不配做我的戏子。”
“你可要想清楚,要是用这个法子治,必须配合雪域活泉,每隔十日服一剂,半年乃成。这日子一日都差不得,否则前功尽弃,再无药可医啊!”
“那就这个法子医。”花梅令笑盈盈地指了指地面。
周旭见说不通,只得叹气道,“那这方子还缺最后一道药,雪域活泉,就在北岛孤城内,如你所愿了!”
“驾——”马鞭又一甩,两匹马一前一后直奔北岛孤城而去。
东阳白凤依旧在写字,孤城的雪未化,他的字就不会停。花梅令抬了一箱的宝贝,金银珍宝、不计其数。也没有给东阳白凤看,才进了孤城的大门便吩咐管家拿出一半赏给下人,一半入了账房。
东阳白凤是不需要这些的,花梅令很清楚要怎么对一个人好,又要怎么去虏获一个人的芳心。
风尘仆仆地赶到书房,花梅令也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看着桌案前的人。
东阳白凤一身白衣席地,轻挽袖子露出纤细的胳膊,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笔杆,安静的如同雪中的梅花。
花梅令觉得自己浮沉了几天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尽管看上去完全相反,但他就是觉得东阳白凤和他是同类人。他就像是红梅花,艳丽的,所有的心气和高傲都挂在表面。而东阳白凤像是白梅花,风雨经霜,看似温文儒雅却带着骨子里的桀骜不驯。
他理了理衣摆展开扇子走进屋,“白凤,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东阳白凤停下笔,抬头望他。肌若初雪,面如玉兰,端端一张赏心悦目的美人脸。
“花庄主又跑到我北岛孤城来,莫不是上次的赌约也实现了?”东阳白凤一挑眉,扬起下巴。
花梅令仰头大笑了几声,“孤城主这消息也不比我梅令山庄差上多少么!虽然终日不出房门,这剑宗先祖的消息倒探听个真切!”
东阳白凤微微一笑,“道听途说罢了!自然不会有花庄主经历的那么精彩。”七年的时间足以让东阳白凤知道如何不去触碰花梅令的逆鳞。
花梅令闻言果然心情大好走到桌前将他是如何将剑宗神刃请出洞的全过程说与他听,但却并没有提浮尧中毒伤了眼睛的事。
有下人进来上茶,东阳白凤吩咐道,“放这边吧!”花梅令正交谈甚欢,一柄折扇衬着神采奕奕的桃花眼看的那小厮走了神,手中的水壶不小心碰翻了墨砚,黑漆漆的墨汁瞬间染湿了东阳白凤练习的宣纸。
“城主!小的鲁莽!”那人连忙跪下去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可他磕了半天愣是没有收到一句回复,于是他壮着胆子抬起头,只见城主和花梅令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宣纸看,东阳白凤的脸更是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