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各门各派在剑宗举行庆功会。兴风作恶多年的孟三千终于死了,而这英雄的名号还落在了剑宗的头上,曹望舒显然很高兴一连喝了好几杯。
花梅令坐在角落里一边喝着酒一边观察着动静,他实在有些拿捏不准孟三千这次这么配合的原因。
此时,曹望舒从椅子上站起来已然喝的醉醺醺的了,他走到浮尧面前举杯道,“神刃,这杯是我敬您的!此次能成功除了孟三千,我剑宗神刃才是功不可没!多谢老祖宗!”
他这话说的诚心诚意,在场的其他门派也跟着起哄,浮尧扫了他一眼也没有跟他干杯拿起酒杯便喝了下去。
曹望舒正在兴头上,也不觉得尴尬,他喝了酒转身对这满屋子的人高声道,“既然孟三千也除了,我决定三日后送先祖回洞,希望各位能在剑宗在小住几日,一齐送先祖归山!”
“好!”
“没问题!”人群一阵起哄声,花梅令闻言却是皱了皱眉,正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我有说过我要回去吗?”此话用了几分内力,一时整个屋子不知爆裂了多少酒杯,只有少数武功高强的人用内力压下才使得杯子免于粉身碎骨的厄运。
大堂霎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声源望去。 只见浮尧坐在人群中连动都没动,他身旁还坐着战天下,可他却似一点压力也没有。
“您……说什么?”曹望舒有些不确定地低声问道。
浮尧闻言忽然冷冷地扫过去,那目光真算得上是冷血无情,就像是有什么一直以来束缚着他的枷锁突然断裂了一般,露出了本来那残暴的性子。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道,“曹望舒。”
“在。”曹望舒第一次被这人直呼其名,竟惊吓的忍不住应了声,眼前的神刃与那个平时任他差遣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你告诉我这天下武功第一的人是谁?”
“自然……自然非神刃莫属。”
“我既能君临天下,为什么要回到洞中继续过那种衣不蔽体、食无下咽、暗无天日的生活?”浮尧说着一步步朝曹望舒逼近,曹望舒被他吓的不轻,哆哆嗦嗦地道,“这……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呵!”浮尧冷笑一声,一字一顿道,“其父尚可杀,祖宗奈我何!”
曹望舒顿时吓得跌坐在了地上,高呼道,“来人!来人啊!”
但话未喊完只见剑光一闪,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不见曹望舒的声音了,站得近的甚至被喷了一身的鲜血,而曹望舒已经躺在血泊中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