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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弗听完,背负着双手,来回踱步了几圈,最后盯着卫苏,“这个东西你从哪里看来的?”

    卫苏一头黑线,他都已经尽量将话语的重心转移到如何制作的原理上来了,这人还固执的问来由作甚?

    不过他也只是暗自腹诽而已,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装作回忆道:“几年前小子在白水县城遇到一个人,疯疯癫癫的,拉着小子纠缠了半晌,说是有缘人,还拿出一卷残破不堪的简牍来给小子看。小子那时候还不以为意,只大略扫了一遍,里面就有这个叫水车的东西,还有几个治疗止血的方子。不过先生也知道,小子之前头被打破了,所以很多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这个东西也只大概记得一点,其他就想不起来了。”

    卫苏一通胡扯,真真假假让人难以辨别。

    陶弗这才想起之前听仆人说过,下云水村那人被人所伤,血流不止,好像就是卫家这小子给止住血的。这么说来,应该是真的了。

    “以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陶弗奇怪问道。卫苏在他的私学中这些年,他一次都没听人说起过。

    卫苏满不在乎的说道:“嗨,谁会有事没事提这些?平时又没用到,这次要不是为了解决两村的纷争,我又哪里会想起这个来。”

    话说得也是这个理儿,陶弗再也问不出多余的来,只能将心思放在卫苏的画作上。他来云水洼这地儿十多年了,对于此地的地形自然是了解的。卫苏画得虽然一言难尽,但是好歹也能看得明白。

    细细琢磨了一会儿,如果卫苏所说的水车法子真能成的话,引水入蓄水池,凡田地用水皆可取之,如此一来,水源问题一解决,两村的纷争自然便能停歇。

    陶弗盯着卫苏,有这样好的法子,却不早点拿出来,是该说他心大还是不知所谓?

    “以前真没将这当回事儿,而且这也不是容易的事啊,这个方案也不是哪里都能适用的,必须结合实际地形情况才能得用。您看看我就这么查看地形都花了不少的时候。”卫苏无奈的解释了一句。

    此时也不是责怪的时候,陶弗也只是惋惜,如果法子早说出来,这些年的纷争想来不会越演越烈。

    “行了,快给我说说这水车之事。”陶弗催促道。

    这个东西,卫苏也仅限于书本知识,也没亲自看过摸过,只能按自己的理论大概说一下。

    至于剩下的,就只得交给陶弗了,他虽然隐居山林,可是身份摆着的,结交的友人也多。如果他都无法可想,那卫苏就真的没法子了。

    很显然,卫苏找他是找对人了,陶弗这人名望是在那里摆着的,对于此事也是很上心的。如果此事成了,将来他的声望只会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