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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弗苦笑,“你没听错,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陶睢已然豁然站起,表情有些难以言喻,他是不是应该对卫苏这个人重新评判评判。人要是没有自知之明,狂妄自大,终究会害人害己。

    “你没有跟他说清楚颍阳学宫是怎样的学府,里面的先生教授俱是天下闻名的名家大儒,岂是一个黄口小儿说着玩笑的?”

    “颍阳学宫的情况我早就说过了,可他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反而说想要试试看。”

    “糊涂,糊涂!这也是能随便试试看的?传出去怕不得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他若是想进颍阳学宫,我能陶家还有一个学子名额,我也可以让给他。你一定要好好劝说劝说,万万不可意气用事,让他进颍阳学宫学习,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

    他又如何没有劝过,只是卫苏这人决定了的事情再怎么劝说也不会轻易改变。

    陶弗摇摇头,“我是这样想的。”他沉吟道:“卫郎君似乎很有把握,去试试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实在不行再退而求其次,用我们陶家的名额进学。我们陶家在颍阳学宫还能有一点说话的余地,所以还请大兄写一封荐书如何?”

    陶睢负手来回走了几圈,然后看着陶弗,“你真这么打算的?你可知这后果?世人皆会嘲笑卫苏不知天高地厚。颍阳武学宫乃是天下第一学宫,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呢。你以为卫苏真能去颍阳学宫做先生不成?还说什么退而求其次,哪里有什么退路?你想得太过天真了,一个不好,只怕陶家也会牵连下水受人异样的眼神。”

    “我想过了,卫苏也助我良多,即便不用陶家出面,我也会助他一臂之力。大不了我便求到恩师面前,无论如何,也要给他这个机会。”陶弗一脸坚定。他是打定主意了的,如果没有把握,他也不会将卫苏带过来了。

    “你……!”陶睢指着陶弗,想说什么重话,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陶弗笑一声,“这么多年了,大兄依旧未曾变过,小心谨慎处处以陶家利益为重。这样很好,可是你想过没有,这般步步为营,只想自己利益,半点不甘心吃亏,究竟能带来什么?”

    陶睢默了,他刚刚还说为了卫苏的水车图,他可以不惜代价交换,可到底是他太过计较得失了。

    陶弗继续道:“想要进颍阳学宫,不说先生,便是学子也要通过层层考核。只不过一封荐书罢了,能不能做颍阳学宫的先生还得通众先生夫子的考核,获得半数以上同意方可,也并非我们外人所能左右结果的。”

    就算卫苏无法通过,让他试试死了这条心也好。

    “罢了,罢了!”陶睢叹口气,妥协道:“我便手书一封,想来我陶睢这个面子皇甫先生还是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