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急着就要搬走?”陶睢奇怪道:“你是阿弗的至交好友,就把陶家当成自己家中就好,实在没有必要搬离啊。”
卫苏知道陶家主受是真心挽留,城心实意道:“陶家主好意我心知肚明,只是过不了多少时日就是论学大典了。小子如果进了颍阳学宫,再住陶家就没那么方便了,还不如早点在学宫附近找好下处,也免得到时候乱了手脚。”
要知道颍阳学宫并不在颍阳城中,而是坐落在颍阳城外西南二十里地的龙鸣山麓。一般去颍阳学宫求学之人都不可能每日里来回折腾。所以,颍阳学宫附近的院落就极为紧俏,一般人也是住不上的。
“唉呀!看看我居然忘了这一桩,应该早替卫郎君准备妥当才是,老夫马上让人去给卫郎君置办一座院子。”陶睢有些懊恼,最近忙水车之事,他还真没考虑周全。
卫苏连忙阻止,“陶家主,真不必劳烦了,小子已经与人谈妥。失约反而不美,陶家主的心意,小子心领了。在陶家这么久,受陶家照拂,小子感激不尽,在此多谢了。”
“也罢,也罢,看来卫郎君是已经决定下来了。”卫苏既然坚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答应下来,“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再阻拦。不过,卫郎君如若不弃,随时可以过来小住,陶家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敞开。”
陶睢又吩咐了人去准备金银盘缠,卫苏辞谢不受。最终却抵不过陶家主的劝说,卫苏一时难以推脱,只能敬谢。
陶睢这般做也是有道理的,他已经看出来卫苏此人不简单。能信心满满说要凭借一己之力进入颍阳学宫,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此时对卫苏示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将来陶家子弟在颍阳学宫中也能得到照拂。
另一边,秦湛与荀祁也骑马回了学宫,将马鞭交给仆人之后,荀祁才找到机会跟秦湛说话。
“秦湛,你为何要让人住过来?不过一个平民,怎能与王子住同一个屋檐下?”
荀祁的话音未落,秦湛一个眼神凉凉的看过来。
荀祁也不怕,分析道:“你今日行事甚是古怪,不仅亲自跑去贫民集聚地,还替贫民出头。现在更是将平民引进自己家中,到底是有何目的?”
秦湛无奈,扶额道:“我不过是想多结交一个好友罢了。”
谁信?反正我是不信的。荀祁满脸不相信。
不管他信不信,秦湛是不打算管他的,自己径直往里走。
荀祁挤眉弄眼的一脸贱相,几步跟上拍拍他的肩膀,“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了卫家那小姑娘?”
“什么?”秦湛诧异,停下脚步,“什么小姑娘?”
这个人说话是越来越没头没脑的,简直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