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落差大了,心里可就不平衡了。柿子挑软的捏,其余人惹不起,不是还有一人吗?出身门第哪样能够及得上他?明明就是一个出身乡野之人,四书五经读全了吗?诸子百家他也不过就知道找些噱头糊弄诸位先生而已。凭什么就能进入学宫做先生?
而他自己,对于礼法学说研习多年,自认自己的观点无误。本以为轻易就能进学宫,获得先生的赏识,获得所有人的认可,可现实呢?他没有任何错,却要受人白眼。
上一次卫苏讲学,用一些旁门歪道糊弄,这些人居然也信。他这次过来也是想专门看看,这人还有什么糊弄的方法?若是能够当场拆穿,让他名声面子扫地,可就大快人心了呢。
见许暄不理,那人也没意思,“嘁”了一声,吐了口唾沫,“什么人哪?啧啧啧!真当自己大才子呢!”
旁边有人冷笑,“何苦与这种人计较?等到日后,自己摔了个大跟头就知道了。”
“哈哈哈!正是如此。”
“看,那边王子稷王子奚他们来了。”
“果不其然,王子稷是什么人,向来眼高于顶,瞧不上任何人的,他都能纡尊降贵过来,看来卫先生本事不小啊!”
众人满怀期待,就不知道卫苏今日的讲学又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当然,也有像许暄这样的,特意过来就是想要质疑拆穿这套把戏。
王子稷已经走到了前面,十分嫌弃的四下看了看,然后手随意指了指。早有仆从心领神会,跑过去布置起来。
“阿奚觉得我们在那里可好?”阮稷询问韩奚的意思。
韩奚心不在焉,只是随意点点头。
阮稷高兴了,转头看了眼周围那些聒噪之人,神色有些不满,“这回怎么这么多人?”真是太没眼力见儿了,要是只有自己和王子奚,岂不是美哉?这个卫苏也是,怎么讲一次学,整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不过,阮稷也只能抱怨抱怨罢了,他这次能来,一是王子奚要来。二是上次卫苏的讲学实在是新奇,令人心痒痒,这次如果不来,他可得惦记着吃不好睡不着了。
秦湛是最后才来的,看到秦湛,荀祁凑过去,“喂!阿湛,你最近在搞什么?每次找你人影都不见。”
秦湛神色有些疲累,可精神头却很好。上次听了卫苏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自己有了全新的目标希望,他自然要努力去做。卫苏安排的事,他正一步步按照规划去做,他要让卫苏知道,他选择自己没有错,自己是值得他的帮扶的。
这些事情当然是不可能跟荀祁说的,他摇摇头,一句话带过,“是西秦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