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秦湛可以置喙的, 尽管秦湛心中百般不愿意卫苏前去。当听到会盟宴上,娄国君咄咄相逼,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现在还太过于弱小,无法护先生周全,他要努力强大起来,护住卫苏,让他不会受制于人。
卫苏不知道秦湛在想些什么,挥挥手道:“行了,就此分别吧,你也别哭丧着脸,日后总还有机会再见面。届时,我希望你已经羽翼丰满,能自在翱翔了。”
秦湛对着卫苏深深一揖,“湛不会辜负先生期望。”
卫苏蹬上马车,这些日子迎来送往,礼尚往来,说话行事处处小心,生怕一不小心造成失误或者重大影响。可以说这段时间过的比他前世几十年加起来还要累,现在总算能回颍阳学宫过他安安稳稳的简单日子了,他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去。
行进没多远,马车又缓缓停了下来,卫苏探出头去,却见白衣银甲的钟离晖骑马正挡在马车前面。钟离晖见到卫苏,打马走过来,冷冷道:“要回去了?”
卫苏无语,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多此一问。
钟离晖捏着马鞭,双手不自觉的把玩着。见卫苏不答话,心中气恼,他都跟他打招呼了,这个卫苏就不会问问自己来找他做什么吗?自己也好顺势说明自己的来意。哼!这个卫苏真是不识好歹。
卫苏自然是不知道钟离晖的想法的,就觉得他踌躇难言的样子十分有趣,真不知道他成日里别别扭扭的累不累。
既然卫苏一点都不知情识趣,钟离晖也没办法,恨声说道:“卫先生,我有一事相托。”
卫苏立马明白了,想来他所托之事与褚先生有关。不过他却不急不缓,有心想逗逗他,“哦!有事相托啊?你知道我时间很宝贵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空帮你跑腿啊。”
钟离晖怒目,手一扬,手中的鞭子“唰”的就抽到了卫苏脑袋旁边的木板上。卫苏骇得连忙缩回头,我去,要不要这么暴力,玩不起啊!
眼看着钟离晖的手又扬起来,卫苏连忙投降,“别别别!苏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钟离将军勿要当真,啊哈哈!”
钟离晖收回手,冷冷的看着卫苏。他□□的马有些躁动,钟离晖强按马头,让马儿安静下来,在原地撂腿踏了几步。
卫苏嘿嘿一笑,“苏愿意为钟离将军效劳,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一声就是。”
对于卫苏的贱皮子样,钟离晖真的想去洗洗眼。不过,钟离晖却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交给卫苏,说道:“麻烦卫先生将这信交给褚先生。并请转告褚先生,晖一切安好,请他勿要担心。”
褚先生待他如亲子,在他眼中,褚先生是亦师亦父,他曾经年轻气盛,不听劝阻奔着要出来,甚至不惜与先生决裂。如今的他早就后悔了,可是上又哪里有后悔药?他只希望先生能原谅自己。
先前卫苏帮褚先生给他带话,是否已经说明了褚先生没有再在生他的气了呢?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才在最后决定拦停卫苏,请托于他。
卫苏接过信,点点头,他很乐意效劳,见钟离晖欲言又止的模样,“你放心吧,褚先生他好着呢,也没生你的气,否则也不会叫我带话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世界上,在哪里打工……哦,不,是效力,在哪里效力都是效力,没必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如果呆的地方不自在了,那就另谋高处便是。以你的本事走到哪里都不会埋没了你的,在这里我想给你一个忠告,娄国君刚愎自用,自大狂傲,并非是能效忠之主。自古以来,功高震主,卸磨杀驴的事不是没有,你自己好好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