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苏当然知道情况的,这两人也真是冤家路窄。“行了,坐下说话,你看你们俩成什么样子?”
卫苏都发话了,两人不可能不听,等谢灼坐下后,陶瑾才选了离谢灼最远的位置坐定。他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他就晚一点过来了,也免得碰到这个瘟神。
谢灼轻轻端起周成送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并不急着开口。而陶瑾已经等不及了,“先生,听说这次潍水会盟,娄国君盛情相邀先生去往娄国。我还担心先生脱不开身,现在总算放下心来了。”
谢灼呛声,“先生什么人,这种小事岂会搞不定?你也未免太小看先生了吧?”
陶瑾被噎住了,他也知道先生不可能轻易就被人给下套了,可是对方又岂是一般人?那是一国之君,还是天底下最强国的国君。他忍不住担心卫先生也是应有之义吧?
卫苏笑着道:“娄国国君亦是讲理之人,又哪里会不顾别人的意愿强行为之?阿瑾你是想多了。”
卫苏安抚了陶瑾几句,陶瑾此时一刻也不想跟谢灼呆在一处,只不过说了几句,便跟卫苏告辞离去。
卫苏这才看向一旁悠然自得的谢灼,自己这刚回来,他就过来,应该不是像陶瑾一样为了表示对自己的关心吧?而刚刚陶瑾在时,他并没有很急切的样子,也没有透露出任何异样来。由此可见,定是有什么事情想单独跟自己说了。
因此,等陶瑾走后,卫苏才问道:“谢灼,你此来找我可是有事?”
谢灼扬起一抹笑来,“先生,其实灼此来是代表了谢家,家父希望能见先生一面。”
“哦?谢家主要见我?”卫苏疑惑,颍阳四大家,除了陶家,其余三家卫苏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此时谢家想要见自己是为什么?
谢灼起身揖礼道:“正是,家父敬仰卫先生多时了。今贸然求见,还望卫先生能答应。”
谢灼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学生,如此诚意满满,自己不可能不答应。卫苏想了想,虽然不知谢家主找自己为何,可自己见上一见倒也无妨。遂点点头道:“行吧,那就看谢家主何时有空,见见也无妨。”
谢灼看卫苏答应,心下大喜,躬身大礼相揖,“谢过先生,灼回去后就通知父亲,让他安排。”
到底年轻,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卫苏试探道:“只是不知道谢家主见我是为何?”
“家父仰慕卫先生有心交好,我们谢家与陶家势力不相上下,想来卫先生能用得上之处,我们谢家定然全力以赴。”
原来如此,卫苏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谢家这是想像陶家一样,与他合作,互惠互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