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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盱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宛夫人就他一个儿子,自然是视若珍宝的,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宛夫人又是性子强势之人,希望自己的儿子比任何人都好,她一直寄予希望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这就让宛夫人多了一份寄托。因此从小秦盱就在宛夫人的压迫寄托中长大,成为一个矛盾体,也就造成了他今日怯懦的性子。

    宛夫人写好后,状若疯狂,这空白手令是大王赐予她的,上面有大王按下的手印。只需要找出大王的印玺,将大王的印玺盖上,朝中大臣就不可能说什么,到时候他的儿子就成了太子,接着就是秦国的新王。

    秦湛站在门外,似乎对里面发生的一切都莫不关心,可只有他拢在袖中的手指不停捻动才能看出来他在掐着时辰。

    就在她四处翻找秦王留下来的秦王印时,门外传来黄门的传唤:太后驾到。

    是颛太后赶过来了。

    宛夫人一愣,这老妖婆,来的这般快。她就只差一步了,竟然这个时候来,坏她的好事。

    秦湛跟在颛太后的身后,垂首敛目,一副听话乖顺的模样。

    “大胆宛夫人,竟然将哀家的话当成耳旁风,擅自闯入大王寝宫,该当何罪!”颛太夫人一进来就怒喝道。

    宛夫人此时似乎已经疯狂,仇恨的怒视着颛太夫人,“哼!我有何罪?我若是不闯进来,只怕连大王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别以为太夫人在宫里就能只手遮天,我告诉你,大王早就嘱意我儿子做太子。只要我儿子做了秦国的王,我便成了太后,太夫人可就管不到我头上了。”

    颛太夫人冷笑一声,“可惜,你儿子到现在还不是太子,更不是秦国的王。”

    只一句话就打破了宛夫人的美梦,而她们嘴里的秦盱却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尽量将自己的身躯缩成一团,以免她们的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不!大王亲口跟我说过的。”

    “只可惜口说无凭,宛夫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若现在就回去闭门思过,哀家还能放你一马。”

    “口说无凭?谁说口说无凭?”宛夫人将手中写满字的布帛一扬,“这是大王赐予我的手令,上面有大王的手印。”

    “就这?”颛太夫人实在不屑,“你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

    她拍拍手,宫人立刻递过来一个精美盒子,她轻轻打开来,娶出一块谕令出来,“大王的继任已经早有人选了,这上面是大王昏迷前的亲笔,更是加盖了印玺,怎么也比宛夫人擅自做主的强吧?”

    宛夫人犹自不敢相信,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可颛太夫人摆在她面前的这是事实,一定是假的,她绝不相信大王会突然更改主意。

    “是谁?是谁?这怎么可能?”

    颛太夫人微微一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王子湛忠孝节悌,仁心仁德,哀家与大王都十分看重。大王心中早有打算,果然在三日前,大王留下谕令,令王子湛为太子,等百年之后继承王位。”